孙岚气冲脑门,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她往秦浅身侧走了一大步:“都是拜你所赐!”
“是你自找的。”秦浅合上粉盒,把化妆品都随手丢进手袋,转过身,悠然自得地睥睨着孙岚:“你以为你赢了我妈?痴心妄想,黎绍峰的朱砂痣另有其人,你不过只是他借刀杀人的工具。”
孙岚被秦浅的爆料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想也不想就高声驳斥秦浅:“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没点数?”秦浅轻蔑地打量着孙岚,笑得艳冶魅惑:“你求我,我可以考虑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总之在黎绍峰心里,她是天上月,你是地下泥。”
孙岚的身形陡然僵硬如木石,切齿嘶喊:“你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浅却像是听到多幽默的笑话,娇脆笑声衬得孙岚此时的境况更显狼狈。
“你也配说这种话?”秦浅倏然正色,漫步走近孙岚,倨傲地扬起下巴:“你给我妈下铅粉摧残她身体的时候,你们图谋秦家家产想把我嫁给你那个智障侄子的时候,为什么不曾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母女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丧尽天良?”
闻言,孙岚心坎儿一震,忽地不敢再看秦浅的眼睛,四肢有些不自觉的疲软。
秦浅优雅地越过孙岚,斜乜她:“黎绍峰在广岛酒店有个小娇娇。”
277:想见你
秦浅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通明透亮的廊道,脚步倏然顿住了。
陆言琛抱臂倚靠着墙壁,听见那阵韵律清越的高跟鞋声戛然而止,他侧眸投来一瞥。
染着醉意的眼眸清亮阒黑,像一面明晰的镜子,倒影着秦浅渐行渐近的面容。
“怎么出来了,绵绵呢?”
秦浅抬手摸了摸陆言琛透着潮红的面颊,失笑:“少喝点,你有胃病。”
“绵绵在奶奶那里。”陆言琛捉住秦浅的手腕,凑到唇边蜻蜓点水地啄了啄:“今天是小绵绵特别重要的一个日子,我很高兴,所以忍不住喝多了,你别不开心。”
最后四个字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的温柔意味,像柔软的蒲公英落在秦浅的心头。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秦浅走到陆言琛身边,倾身贴近他:“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出来做什么?”
陆言琛定定地看着秦浅,薄唇微动,言简意赅:“我想见你。”
秦浅愣了愣,随即笑颜绽放在那张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上:“傻瓜,我又不会到处乱跑。”
陆言琛笑而不语,凝眸打量秦浅两眼,幽深的视线在她樱色的唇瓣停驻,喉结微微滚动着。
秦浅没发觉陆言琛的异样,左右环顾,语带征询:“咱们早点回去吧?”
话落,面前蓦然光影一花,陆言琛拽着她避进靠窗户的拐角,将她严丝合缝地压在壁砖上。
陆言琛霸道惯了,根本不等秦浅有所反应,便抬起她的下颌封住了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唇。
这张唇,能说甜言蜜语,也能诛心,味道清甜干净,比世上的花果都要馥郁甘甜。
尝过便无可救药地上瘾了。
如同魔怔一般,她真让他着迷。
不管是她飞扬跋扈还是柔情似水,不管是她善解人意抑或刁蛮骄纵。
即便是威胁人时的狠辣,都无一不叫他痴迷沉醉。
秦浅被陆言琛扣在怀里,在他异常热情迅猛的攻势下,根本无法思考甚至呼吸,只能将自己的重量全都交托给陆言琛,柔软无力的双手勾住他脖颈,同样炽热地迎合他。
头顶柔和的灯芒映在两人漆黑的眼底,像半颗星星沉进远洋,随波逐流中又失而复得另半颗。
周遭的空气随着亲吻的甜蜜度不断升温,稠重而湿润。
情到深处,陆言琛的体内反而升腾起巨大的空虚感。
明明把这个女人桎梏手心,插翅难逃。
他依旧觉得不餍足,想拆开她,把她的骨血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