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那么坚强。”

闻言,陆言琛神魂震荡,寒冰裹挟的骨血忽地融化成一汪汨汨温水,疯狂流窜向四肢百骸。

脑海浮现在书房对峙的情景,陆言琛危险地眯起了凤眸,一双幽邃的瞳孔黑得宛如子夜。

进书房,陆振齐也没拐弯抹角,冷眼端详他,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伯妈?”

图穷匕见,那个不堪的秘密,在父子间已然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

陆言琛面无波澜,直勾勾地看着陆振齐,语气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二十多年了,我从小就特别渴望你能抱抱我关心我,可你总对我不假辞色,要求非常严格,我也一直以为那是爱之深责之切,后来才发现是我太天真。”

“同样身为你的骨肉,你真正疼爱的却是陆崇远,因为他是你名正言顺的儿子,并非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陆言琛凉凉嗤笑,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内蜷,腔调淡然:“其实我也认为自己的血很肮脏,不知羞耻的奸夫淫妇背着世人偷情……”

一记狠辣耳光迅猛甩落,陆言琛的余音戛然而止。

陆振齐疾言厉色地瞪着陆言琛:“所以你就破罐破摔自甘堕落去当畜生?”

陆言琛的脸被陆振齐打得歪到一侧,他舌尖抵住腮,满不在意地低笑:“有老畜生以身作则。”

后续的事毫无悬念,陆振齐拿陆言琛的身世要挟他放弃收购陆氏,否则会向秦浅和盘托出。

打蛇打七寸,陆言琛眼下如此在乎秦浅,根本受不了她的轻蔑。

假如得知自己的丈夫出身这么卑贱,秦浅未必能释怀,至少陆言琛不愿被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结果陆言琛毫不犹豫地拒绝陆振齐,还把他气了个半死。

收敛思绪,对上秦浅清澈的眸子,陆言琛的脸线条冷硬,表情寡淡。

他沉默一瞬,闭闭眼,嗓音艰涩嘶哑地说:“我是私生子。”

369:她是他的盔甲和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