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咽喉被恐慌扼住,紧张地吞了口吐沫:“钻石本来就是我们老板的!”
“大卫先生在我的酒店遭窃,他既然说钻石是他的,那我就得负责给他找回来,别的我可管不了。”秦浅的手指扣动扳机,笑若罂粟,比玫瑰还迷人,幽幽启唇:“是要钻石还是要做男人?”
半小时后,一只黑皮箱送到了秦浅手里。
她漫不经心地打开,箱盖开启的瞬息,整个封闭幽暗的空间都亮如白昼。
价值上亿的钻石整齐排列,散发的绚烂光彩折射到她幽深的眸,犹如星河葳蕤璨璨。
秦浅眨了眨眼,脑海蓦然空寂了一刹那,有些零碎的片段划过眼前,激起胸腔的震荡。
她转向大汗淋漓的男人,弯唇笑笑:“你的老板看样子很有钱。”
说完,她优雅起身,提着皮箱,侧身上楼梯。
一抹修长的身影斜斜靠在墙壁,手指间夹着一星火光,瞥到秦浅在暗色中依然熠熠生辉的容色,风流眼尾戏谑挑起,淡笑:“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那些庸脂俗粉只配给你擦鞋。”
秦浅若有似无地轻哼:“少拿我跟你那群红颜知己比,要擦鞋,不如你亲自?”
霍玦啧啧两声:“我怎么能帮女人擦鞋?没出息。送你两个佣人去别墅,安吉拉从拜伯里回来了吗?”
提到安吉拉,秦浅冷艳的脸庞多了几许轻柔笑意:“还要一星期,她都玩疯了。”
夜幕沉沉,秦浅展颜一笑的模样很动人,透着妖娆的纯美。
霍玦眸光灼灼地看着她,倏然搂住她的腰,单手抬起那方秀巧的下颌,不由分说低下头。
秦浅淡淡偏头。
那个吻便袭上了那只美丽的燕尾蝶。
“扫兴。”他被烟熏过的嗓音夹带暧昧的沙哑。
秦浅眼波平静,淡然推开他。
“陪你演场戏,你还真就忘形了。”
439:你帮我擦鞋试试?
霍玦深邃的棕眸微敛,视线笼罩着秦浅,在她平淡无波的面上流连。
她漂亮的弦月眉描得极其好看,瞳孔似雪山被烧融的水,眉眼间的韵致勾人又慑人,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很能引发男人的征服欲。
神思一晃,霍玦突然想到了初次见到秦浅的情形。
差不多四年了。
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没想到还有这么深的缘分。
秦浅神色自如地望着一脸讳莫如深的霍玦,语气慵懒:“还不走?”
霍玦笑得放肆,长臂揽住秦浅的肩膀,弥散烟味的指腹漫不经心摩挲她刺青:“都接过吻,你还矜持个什么劲啊?未婚妻。”
秦浅凉凉地斜睨霍玦,霍玦识趣地噤声了,带着秦浅一级一级旋转台阶往上走。
自黑暗到明朗,光影尾随着秦浅那双钻面高跟鞋,跳跃着清脆旋律。
秦浅将皮箱丢给了自己的保镖:“去酒店把它还给大卫先生。”
霍玦目光动了动,忽道:“这批钻石之前的主人好像就是m&c的幕后玩家,很神秘。”
秦浅挑起红唇,随口接腔:“有机会,我认识认识。”
霍玦突发奇想,低笑:“他是华人,说不定你还真认得。”
秦浅莞尔,月亮被灯光切割成星星落进眸底:“就算认识,我也不记得了。”
霍玦抿唇不语,秦浅失忆了。
四年前那场爆炸,她明明能及时脱身,却回头拉了他一把。
醒来后,因为脑部被冲击波所伤,往事尽忘。
本打算帮她们母女回国,得知秦浅的真实身份,念头一转,他索性把人带来伦敦。
没成想,最后白忙活一场,傅卓去年还找上了门。
“十天后的婚礼……”霍玦高深莫测地止住话尾,英朗的脸部轮廓倏然浮现丝丝旖旎之色:“要么我们……”他凑近秦浅的耳朵,低声呢喃几个字。
秦浅的桃花眼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