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不成要把融雪的死赖在我身上?”虽然她确实有杀她的打算。

“即便我真杀了她,那又怎样?”岑世闻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漫不经心道,“本来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回去。”

岑雨眠担心她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下午墨岱把东西交给我时,周围有好些人都看见了,已经有一些谣言传出来了。”

虞舟先皱起了眉:“什么谣言?”

岑雨眠道:“那是我经过事务堂的时候,当时我已经把东西放到姐姐的屋子里了,经过事务堂时忽然听到了融雪的名字,就稍微留意了一下......”

“真的是融雪吗?是不是师姐你看错了?”

“千真万确,那个胎记我不会看错的。”

“可念锦为何要将融雪的皮毛......送给岑师姐?天啊,太残忍了……”

“念锦少主平日里那么和善,必定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人的声音压低下来,后面的听不真切,“你说会不会是......”

第二人发出惊呼:“不会吧!若真是岑师姐所为,念锦何不找宗主主持公道呢?”

“你忘了那日结拜了?宗主心向着岑师妹,定然是寒了念锦少主的心。”

“可是......岑师姐如何会做出这般事呢?融雪与她无冤无仇,只在那日与她有几分冲突罢了,何至于取她性命?”

那人冷哼一声:“岑师妹定是嚣张跋扈惯了,融雪护主心切无意冒犯到她,她便恼羞成怒杀掉对方。宗主与岑长老又百般袒护岑师妹,念锦少主求告无门,只好将融雪的皮毛剥下送与她,以平息此事!”

说道后面,她越发愤懑,声音也拔高几分,另一人连忙道:“你、你声音小些!莫给旁人听去了!”

“听去又如何?师妹,若是我们装作不知道,她岑世闻今日敢随意杀掉妖族来使,明日就敢凭自身喜怒任意杀人!岑家日后家主之位,难道真要交到这种人手中吗?”

“师、师姐......”

“总之,这件事必须有个说法!”

“再后来有人过来了,我就没再听了。”岑雨眠叹了口气,“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她二人都是岑家人,那位师姐......”

她看一眼岑世闻,继续道:“曾经在比试里败在姐姐手下,还被......羞辱了一番,想必是,积怨已久。”

岑世闻掏掏耳朵:“她一个人族还替妖族打抱不平上了。”

虞舟自打看到狐狸皮后眉头就没松过,这会儿问道:“此事宗主她们知道了吗?”

岑雨眠道:“兴许是没有的,今日一大早母亲她们就又去了议事大殿,消息还没传过去,但是总会……”

“多大点事,大惊小怪。”岑世闻打断她,“我难道怕她那几句闲言碎语?你也别管了,该如何处理自有宗主决断。我回去了,这东西该扔哪扔哪去。”

说完她站起身,没看桌上的狐狸皮一眼,干脆地走了,留下岑雨眠与虞舟相顾无言。

望着岑世闻离开的背影,岑雨眠有些发愁:“我就知道她会这样。”

虞舟安慰道:“眠眠别太担心,既然岑师姐与融雪的死无关,谣言也不过只是谣言而已,我们去找传谣者澄清此事便好。这几日师姐大多与我在一起,我可以为她作证。”

岑雨眠没有她这样乐观,蔫头蔫脑地趴在桌上:“我已经找过那位师姐了,但她不听啊!非要姐姐给她道歉才罢休,这可能吗?我都不敢把这事告诉姐姐,不然她非得找人算账去。”

“而且……”岑雨眠头埋在臂弯中,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也没多严重,那位师姐是对姐姐有私怨才这样想的,别人还不一定会信呢。”

“融雪死因稍微调查便能清楚,姐姐很快便能洗掉冤屈,对她也没多大影响。”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虞舟的目光落到桌子上:“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