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脑袋紧紧贴在沈韫书胸口,对方说话时产生的胸腔共鸣震得他有点麻痒,明明是用最平淡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身心发凉,一时间竟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在过去的一年里,沈言诺不止一次地尝试着离家出走,从最开始的消失三小时到这次的失踪五个月,他在一次次地试探父亲的底线,就是笃定了沈韫书总会在第一时间寻到自己,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纵着自己远走高飞。
“想躲我的话就该彻底一点。”沈韫书察觉到了男生的沉默,但胸口处并没有传来湿凉的感觉,至少确定了小孩没在哭,他继续道,“所以看见我也不该扑上来,不该求我带你回家,既然你有能力自己出国,也该有能力自己解决麻烦。”
“但是你还是带我回来了。”沈言诺抬起头直视沈韫书的眼睛,“你心软了。”
就像沈韫书了解沈言诺那般,对方同样对他了如指掌,因此即便硬撑也没多大意义,沈韫书所幸大方承认:“毕竟当了十几年父子,要我彻底把你当作陌生人,这的确需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