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琰闻言心头一震。

他的生辰连他自己都已抛诸脑后,皇后深居宫闱,怎会知晓?

更蹊跷的是,他与皇后君臣有别,这太监徐荣说的却是“送贺礼”,而非“赏赐”。

这微妙的用词差异,让他至今想起仍觉怪异。

最令人生疑的是,那位沈皇后近来的种种反常。

无论他如何冷面相对,她总是笑语盈盈,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刻意讨好。

上任锦衣卫指挥使以来,齐琰审过无数案件,自诩洞察人心,却始终参不透这位皇后的用意。

“啪”

殿内倏尔传来一声清脆的掌掴,打断他的思绪。

透过轩窗缝隙,齐琰瞳孔陡然一缩

他那表弟桓靳向来冷情沉稳,然此刻竟在亲自动手责打皇后,动作狎昵至极。

齐琰呼吸骤紧,迅速侧首回避,热意直冲头顶。

“臣妾再也不敢了”女子带着哭腔的娇嗔钻入他耳中,方才所见的香艳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那丰腴雪腻的圆臀,与桓靳骨节分明的大掌,形成极致鲜明的对比。

他甚至看到,桓靳指节稍一收拢,白嫩软肉便从指缝溢出来,靡艳得令人窒息。

某种反应来得猝不及防,齐琰眉头紧锁,略带凶相的面庞紧紧绷着。

他本欲逃离此处,奈何身后垂柳纵横,若离开必会弄出动静。

被迫旁听着帝后打情骂俏,齐琰眸色黑戾,蓦地又忆起那日傍晚

他早知是沈持盈藏匿在干清宫御案下。

心中轻嗤她出尔反尔的同时,却又不禁回味,她为何不敢向他承认将去面圣。

莫非,她对他

而清辉殿内。

见桓靳又要抬手,沈持盈连忙娇声阻挠:“陛下!臣妾都有身孕了,别再打臣妾了!”

虽说也不太疼,但也太羞耻

桓靳却垂眸睨她,声音低沉而缓:“你当真觉得自己有身孕了?”

“自然了!”沈持盈不假思索地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笃定。

她可是知晓话本后续的,怎会有错?

可桓靳漆沉眸光一寸寸刮过她的眉眼,她心头蓦地一颤,伸向茶盏的指尖在半空凝滞。

不对。

她忽然想起,那话本并非全知全能,至少对她曾假孕博得后位之事只字未提。

“陛下这是何意?”她嗓音微紧,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桓靳倏然抬手,修长手指钳住她的下颌,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朕只是不喜,”他俯身逼近,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皇后在这桩事上,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四字,如惊雷炸响。

沈持盈心跳几乎停滞,胸腔剧烈起伏。

“前年腊月,那桩事陛下、你都知道?”她唇瓣发颤,连呼吸都乱了。

桓靳指腹缓缓抚过她细嫩的脸颊,“从你与郑府医接触的那一刻起,朕便知晓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朕早说过,你的演技并不精湛,不必再在朕面前弄虚作假。”

沈持盈美眸睁大?,瞳仁中满是震惊。

她虽曾有过猜测,可亲耳听他道破,仍觉脊背生寒。

见她这般表情,桓靳低笑一声,心间似被羽毛拂过。

他忽而展臂,将她重重按回怀中。

“此番你倒未曾收买任何御医,可太医院众人至今诊不出喜脉”

她咬紧下唇,将脸深深埋进他胸膛,连呼吸都屏住。

此刻,连她自己都不敢确信了。

沈持盈犹疑良久,仍想追问更多。

桓靳却倏然俯首,以吻封缄,堵住她欲说出口的话音。

这的吻来得又凶又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蛮横。

他单手扣住她后颈,另只手则锢住她腰,健舌撬开贝齿,恣意翻搅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