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间,她只觉呼吸都被掠夺殆尽,整个人软成一汪春水。
待桓靳终于稍稍退开,她已双颊绯红,眸中蓄满盈盈泪花。
静默好一会儿,沈持盈声线轻颤:“陛下既知臣妾欺君为何还要立臣妾为后?”
0042 娇媚含水伺弄龙根
暮色四合时,沈婉华的马车终于停在富阳大长公主府门前。
青桐撩开车帘,望着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劝道:“郡主,今日碧波楼闹出这许多事端,不如先回观澜斋歇息”
“不必。”沈婉华踏着杌子缓缓下车。
她抬眸望向府内,廊下的宫灯次第亮起,在青石板上投下稀疏的光影。
“母亲素来康健,今日却突然抱恙。若不亲眼看看,我实在放心不下。”
青桐见劝不住,不再多说什么。
甫入正堂,浓重的脂粉香扑面而来,伴随着阵阵嬉笑怒嗔。
沈婉华脚步微顿,衣袖下的指尖悄悄攥紧,到底没用绢帕掩住口鼻。
珠帘半卷处,只见五六位俊美郎君众星拱月般围在她母亲富阳大长公主身侧。
珠帘半卷处,五六位俊美郎君正众星拱月般围着富阳大长公主。
有人揉肩捏背、有人低笑耳语、有人衣衫半敞、更有甚者竟埋首在她母亲裙底
沈婉华眉心紧蹙,她自幼便知,母亲私下在府中蓄养年轻郎君。
只是从未闹到她面前来,她也权当不知。
却不想,母亲背地里竟如此荒唐
眼前景象太过刺目,她连今日在御苑受的委屈都暂且抛到九霄云外。
见沈婉华入内,满室嬉闹笑声陡然凝滞。
“婉华?!”大长公主桓琼英手中金樽一晃,酒液溅在裙裾上,“你你不是该在宫里?怎么突然”
“女儿见过母亲。”沈婉华神色如常,款款下拜,“母亲今天未至御苑赴宴,女儿心有忧虑,特回府探望。”
大长公主面上讪讪,当即挥手屏退左右,“都退下罢。”
“是”男宠们顾不得整理衣衫,迅速低眉顺眼退出主院。
沈婉华亲自推开雕花槅窗,夜风穿堂而过,吹散一室的脂粉香与酒气。
她看着母亲端起解酒茶轻啜,温声道:“看来母亲并无不适,为何今日却推脱不去赴宴?”
大长公主放下茶盏,方不紧不慢道:“今日宴席,是为庆贺齐霆那老不死的在前线大捷。我若去了,岂不是白让人笑话?”
说起镇国公齐霆,她眸底划过抹微妙的冷笑。
“昔日洪初年间,齐氏一族备受打压,我在背后可没少出力,如今还是少在今上面前露脸为好。”
沈婉华闻言愣怔良久,满腔苦涩
看来,她与桓靳之间的隔阂,远比她想象中更深些。
然她始终觉得庶妹今日之言只是在狡辩。
若非冒认了她的救命之功,桓靳怎可能立她为皇后?
夜漏更深,明黄銮舆碾过青石宫道,缓缓前行。
侍从们屏息凝神,步伐齐整,只听得衣袂摩挲的窸窣声响。
宽阔车厢内,鎏金壁灯跃动,在帝王俊美无俦的脸庞投下深浅不一的暗影。
他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奏折,举手投足尽显帝王威仪。
沈持盈默不作声倚在他怀中,目光却追随着车帘晃动的鎏金流苏。
今日这步险棋,总算将话本中那场"落水风波"巧妙化解。
而桓靳方才的回答
“当初你那身孕虽是假的,然朕仅有过你一人。与其另择不熟识的女子为后,倒不如立你省事。”
这答案既在意料之外,细想却又在情理之中。更何况,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不对!沈持盈心头猛地一颤。
由始至终,桓靳都未曾提及十年前静法寺之事!
莫非他早已知晓,她冒认了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