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沈持盈垂眸,看向凉榻上粉雕玉琢的婴孩,眸光复杂。

这会儿他连一声“娘”都还不会唤呢。

她暗自咬唇,为今之计,唯有极力笼络桓靳,让他对她死心塌地。

最好即便来日她身世败露,也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偏天不遂人愿。

是夜,更漏初响,干清宫竟遣人来报圣上政务缠身,今夜宿在御书房。

沈持盈低头瞥见自己今夜特意换上的纱衣,顿时又羞又恼。

“摆驾干清宫!”她倏然起身,扯过织金披风裹住身子,下颌微扬。

“陛下不来,本宫便去寻他。”

翡翠与珊瑚闻声面面相觑。娘娘这性子,当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沈持盈原想步行前往,又恐沾染了汗气,终究耐着性子等待凤辇。

待那顶华贵软轿平稳落在御书房外,已是子时初刻。

干清宫总管黎胜竟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腰弯得比平日更低:“哎哟我的娘娘,这深更半夜的,您怎的亲自来了?”

他搓着手,笑得满脸褶子,“有什么差遣,吩咐奴才们跑腿便是”

沈持盈虽觉他殷勤得反常,却也无心理会,径自越过他闯入殿中。

她却不知,这黎胜接二连三因她而受罚,此时已恨不得把她当菩萨供起来。

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肃穆如常。

楠木御案上,奏折堆积如山,帝王正执朱笔批阅,在烛光映照下,冷峻侧脸不怒自威。

“陛下”她故意拖长尾音,嗓音甜得能沁出蜜来。

朱笔尖端的朱墨将将滴落,一具温软身躯已落入怀中。

桓靳脊背骤然绷直,还未回神,那双藕臂已缠上他的脖颈。

“您今夜不回坤宁宫”她顺势坐上他膝头,樱唇若有似无蹭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可是在恼臣妾?”

桓靳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警觉。

她已许久不曾这般主动投怀送抱,撒娇索欢。

待修长的手指挑开那件织金披风,他呼吸猛滞

披风下竟是一袭薄如烟雾的纱衣,雪肤曲线一览无余,与赤着身子无异。

她竟敢只裹着件披风就穿行大内!

见他剑眉紧蹙,沈持盈心头一紧这反应与她预想的截然不同。

还未等她想明白,身子忽地一轻,整个人已被按在御案上。

朱笔奏折哗啦扫落一地,桓靳扬手便朝她腿心不轻不重地扇了一记。

“啊”沈持盈浑身一颤。

0081 吐出小舌任他吮吃 6500珠加更

“朕不是已遣人去坤宁宫传话了?”桓靳强忍着窜到喉头的怒意。

指腹摩挲她泛着薄绯的脸颊,尽量放缓语气,“怎还亲自跑来?”

沈持盈眼睫轻颤,腿心还残留着那巴掌的酥麻,一时竟忘了言语。

偏她这副懵懂呆滞的模样,反倒惹得桓靳喉结不住滚动,胸腔里那把火越烧越旺。

她恐怕不知,自己这副艳丽到略显精明的容貌,越是作出无辜情态,越是叫人想将她揉碎了吞吃入腹。

桓靳骤然俯身,将坐在御案上的她狠狠按进怀中。

微凉的薄唇复上那抹嫣红时,龙涎香混着朱砂墨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

沈持盈这才如梦初醒,藕臂主动环上他精瘦的腰身,甚至乖顺地启唇,任由他攻城略地。

这几日她不是没有犹豫过这般曲意逢迎,会不会弄巧成拙?

那封密函犹如悬在头顶的利刃,稍有不慎便会落下,斩断她们母子的生机......

更何况,她已冷落他近一年之久,哪敢再高估帝王的耐心,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所幸这步险棋她走对了桓靳从来就经不住她的刻意撩拨。

莫说是此刻这般明目张胆的色诱,便是平日里,她稍稍凑近说话,都能让他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