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里,江夏王结局时方满十六,故而始终寄居深宫,这才有机会与她这皇后搭上关系
如今储君已立,他也提前离宫,大抵不会再如书中那般,日日惦记着皇位了罢?
见她望着帘外出神,桓靳剑眉微蹙,倾身顺着她目光看去
恰见途经府邸匾额上“江夏王府”四个大字。
桓靳简直气笑了,扣在她腰际的臂膀骤然收紧,声音如淬寒冰,“皇后在看什么呢?这般认真。”
沈持盈吓得身子一缩,慌忙放下车帘,抬眸便撞进他眸中翻涌的阴翳里。
0085 逼仄车厢暧昧泛滥 6950珠加更
桓靳下颌线骤然绷紧,微俯下身,寸寸逼近,龙涎香的冷冽气息瞬间将她裹住。
车厢仿佛密不透风的囚笼,沈持盈被挤在角落,心跳越来越快,“陛、陛下”
“皇后似乎,对江夏王格外上心?”桓靳双眸微眯,指腹捏住她下颌。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迫她仰起头。
闻言,沈持盈眼睫轻颤,紧绷的脊背反倒暗暗松了半分。
迟疑片刻,沈持盈故意软着嗓音,主动环住他脖颈,轻笑打趣,“陛下这是在吃江夏王的醋?”
桓靳薄唇紧抿,眼底掠过瞬息的复杂。
见他不接招,沈持盈又佯装娇嗔:“那江夏王才十四岁,又是陛下的侄儿,在臣妾眼里,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话音落下,车厢陷入死寂,外头街市喧嚣更显刺耳。
沈持盈尴尬地扯了扯唇角。
桓靳则一瞬不瞬注视着她,指腹从下颌移开,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掠过她刻意弯起的唇角时,他指尖微顿。
半晌,桓靳才压低声线,嗓音里带着未散的冷意:“不必演了,朕信你便是。”
沈持盈微微一怔,旋即惊诧得瞳孔微缩。
不等她细想,桓靳蓦地将她按进怀里。
他的胸膛宽阔热烫,低头轻吻她发顶时,动作却带着罕见的克制。
“日后,在朕面前,”他滚了滚喉结,强自压下那股翻涌的烦闷,“不必再这般伪装,也不必撒娇卖乖。”
耳畔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一声声撞在她耳廓,沈持盈不由屏住呼吸。
羞恼刚爬上脸颊,鼻尖却无端泛酸。
“陛下先前,不是盼着臣妾与您恢复如初么?”她声音极轻,“臣妾当初,便是这般”
桓靳难得语塞。
昔日他待她,欲念远重于情意。
即便清楚她是在做小伏低讨好他,他也乐得受用。
可如今,再见她这般委曲求全,他胸口竟像堵了团浸水的棉絮,闷得发疼。
“盈儿”他将下颌抵在她发顶,嗓音低哑,“朕只是不想,你再冷着朕,你大可不必强颜欢笑。”
沈持盈在他怀里悄悄扁了扁嘴,满腹委屈却无处宣泄。
外祖母涉嫌弑君,杀了他父亲,还间接害得他生母被逼殉葬
这般血海深仇横在中间,她怎敢有半分懈怠?
如今只唯恐哪句话惹得他不快,便是万劫不复。
尤其昨夜她苦苦央求的保命密旨,到此刻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呢。
斟酌须臾,沈持盈哽咽着道:“臣妾方才句句属实,江夏王就是个半大小子,陛下何必醋他”
桓靳面色再度沉下来,眸光冷厉如霜,语气却尽量放缓:“谁让皇后曾与他私下会面十四次呢?”
沈持盈杏眸瞪圆,她竟与江夏王见过十四次?
不对!他怎知道得这么清楚,她明明
不等她追问,桓靳大掌已强势扣着她后脑,薄唇落下,狠狠吻过她濡湿的眉眼。
这吻分明不含半分情欲,偏两人心跳呼吸皆逐渐急促紊乱。
车厢内逼仄的空间里,莫名蔓延丝丝缕缕的暧昧。
沈持盈面红耳赤,慌忙转移话题,“那郑首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