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桉趴在魏礼笙怀里,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失神,一直到魏礼笙动了动,拧着身子去拿纸巾,擦拭两个人弄出来的东西,他才回过神来。
“我来。”郁桉摁住魏礼笙的胳膊,胡乱穿上裤子,下床去拿湿纸巾,帮魏礼笙擦干净蹭在身上的东西,又去洗毛巾,“您等一下。”
魏礼笙靠着床头,感觉一溜烟钻进浴室的郁桉像森林里的小兔子,只是小兔子是眼睛是红的,而他家这个,是脸和耳朵红扑扑的。
他没拦郁桉的动作,在郁桉没从浴室出来的当口给助理发了条消息,让助理不用再拦着揣着各种目的前来探病的各路人马了,又给赵杰发去一条消息,让他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再过来一趟病房,并特意嘱咐了不要再带刘国庆。
消息发完,郁桉已经从浴室出来,拿着温热的毛巾到魏礼笙跟前:“出了好多汗,现在还不方便洗澡,我给您擦一下。”
其实郁桉擦得很正经,但架不住魏礼笙心猿意马,他本来是需求很旺盛的那种人,素了半个月才开了一次荤,还是拿手弄的,人都没操到,根本没法满足,郁桉绕着他擦擦洗洗,都弄得魏礼笙心火发旺。
擦完后背,绕到前胸的时候,魏礼笙一把就把毛巾给抢了:“我自己来吧。”
他自己动作粗鲁,闭不上郁桉的一半轻柔仔细,潦草地几把就给自己擦了个七七八八,将毛巾递给郁桉,拉了一下郁桉的手指:“累不累?去浴室冲一下吧,冲完去补个觉。”
郁桉摇了摇头,说“不累”,但还是听了魏礼笙的话,去浴室洗了澡,不过洗得很快,只用了十几分钟,就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出来了。
魏礼笙在看手机,他出事这几天压了不少工作要处理,先处理了一些重要的工作邮件,又回复了几个生意上合作伙伴的问候消息,回复完收起手机一抬头,就看见郁桉站在浴室门口呆呆地看着他。
“洗好了?”魏礼笙随手将手机放到一边,问郁桉,“又在发呆,想跟我说什么?”
郁桉回了些神,但只是说:“我洗完了。”
魏礼笙好笑地看着他,指挥机器人一样说:“好的,那去把头发吹干,然后去睡一会儿。”
头发上的水珠滑到了郁桉脸颊,滚进他的脖子里,弄湿了他的T恤,但郁桉仿佛没有察觉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自己感觉非常干燥的嘴唇,不大好意思地主动提出了与魏礼笙确立关系之后的第一个需求:“我想睡这里,可以吗?”
魏礼笙其实是想让郁桉去外间的陪护床休息一会儿,因为最近郁桉只顾着照顾他,明显十分缺少睡眠了,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显,然而大概是刚刚洗过澡的缘故,郁桉整个人都湿漉漉的,魏礼笙无端又联想到了被雨淋湿的小狗,紧跟着就没有根据地确认如果他不同意郁桉跟他睡,郁桉躺在陪护床上会偷偷哭,于是只好说:“可以,去拿吹风机,我帮你吹头发。”
郁桉的发质偏细软,很容易吹干,而后也没有再把吹风机恢复原位,郁桉就窝在魏礼笙怀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是真的很累了,提心吊胆自己和魏礼笙的关系,又怕魏礼笙受伤之后不舒服,精神上和身体上都有很大的负担,这一觉睡在魏礼笙身边,和魏礼笙十指交扣,终于得以好眠。
魏礼笙养着郁桉,去郁桉那疏解的时候基本都会过夜,但他其实没怎么太留意过郁桉睡着以后的样子。
不过现在他发现了,郁桉睡觉的时候非常乖,露出比平时还要干净、不设防的天真样子,像是尚未踏入社会的无知孩童,适合世界上一切最纯粹的形容词,又或者他自己就是最纯粹的词语。
明明是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着什么也没有做,魏礼笙却觉得心底像是有海浪在拍打,一下一下敲在心窝里,最软的那个地方。
郁桉性子乖,脾气软,可其实骨子里带着一股劲,就这么坚定地,一步一步地,在他心底留下来了。
郁桉心里安稳,睡得踏实,枕在魏礼笙身侧睡得鼻尖都出了一点汗,如果不是有人来魏礼笙病房,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