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男丁。

沈忆城:“嗯,小侄子可乖了,模样像极了二哥哥。可是……舅舅上京还没回来,二哥哥这几日也没见着人,怎么都不回来看看嫂嫂和孩子呢……”

全临安城的人都知道,秦家父子为守护一方安定,东奔西走日夜操劳,秦箫就差搬上被褥住进千户所里。前日子是新城闹出天花,前夜里又在临安城外发现,秦总督不在,少将军自然要挑起重担。

到上课的时辰了,秦筝是时常不来上课的,秦夫人也说过不用管她。花岱延看了看二排右侧的桌案,“楚姑娘病还未好吗?”

两位姑娘相觑一眼,似是有难言之隐。

朱燕乔欲言又止开,“楚楚姐姐以后都不来了。”

这位是秦扶谊的堂侄女,比另外三位姑娘年长几岁,半个月前隔三差五地称病不来上课,这一连几日没见人,竟然说不来了?

察觉出两位姑娘神色异样,花岱延没再多问,开始讲课。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天花还是传进来临安城内。官府封锁了街上所有的铺子,没有要紧事,人都不能离开自家院子。身有天花征兆之人,则会有郎中上门诊治,若是身上还未出疹子,官府会派人每日送草药上门,若是已经出现红疹,就会被送到城外村子集中医治。

孙秀娥早几日就听闻城外村子里已经有人丧命,早早地酒馆里的粮食搬回家,还给石慧英和丁月梅分了一些。她记得小时候临安城闹过一次天花,死了好多人,每天在屋里担惊受怕的。都说得过天花的人不会再得第二次,小时候那次她幸免逃过,没想到二十多年后又遇上了。

已经关在屋里三日了,这天午睡后她坐在北屋门前的台阶上发呆。

孙锦语从石榴树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两颗石榴,“娘,这两个好红啊,能吃了吗?”

孙秀娥木讷地点头:“吃吧,去厨房切了,拿刀的时候当心啊。”

望着女儿欢快地背影,孙秀娥仰望着后院这四方的天空,不知这日子多久是个头。

孙锦语拿着切好的石榴,过来给了孙秀娥一个,上书房又叫来肖克岚叫来,一家三口都坐在台阶上吃石榴。

孙秀娥吃着吃着,盯着肖克岚的脸看:“他们说生了天花会得麻子,可是你的脸上怎么没有?”

肖克岚若有所思回道:“那会儿我才多大啊?我娘说我没生出几个疹子来,而且大多就是长头顶上,当时还把我头发全给剃了。”

孙秀娥闻言又扒拉扒拉肖克岚的头发,“我说你这头发下面有几个黑点,上面还没长头发,原来这不是痣,是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