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的年轻公子,看他走路有些不稳,路过时空气里都带着一丝酒气。而后的这几天里,只要花岱延没走神,都能听见隔壁的鼾声。感叹此人眠食好的同时,也大低能猜测到他应该也没写多少字。

说完无意地回望了一眼贡院大门,恰巧看到那人伸着懒腰走出来。

“就是他,考试跟玩儿似的。”

众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以为同窗认此人来,“这个人考试前几天我还在藏春楼见过他,喝得酩酊大醉的,听人家说跟陈南王府沾着亲,但看这副德行怎么也不像啊。”

大伙儿都说要上酒馆喝几杯松快松快,花岱延婉拒道:“你们去吧,我这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找个地儿清净会儿。”

他知道吃过饭,下午还要去拜会广林王府家的公子,来之前他们几个说好的一起,但眼下的花岱延对此没有丝毫兴趣。

独自回到客栈,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肖宴和王文瀚。

出来想寻个消遣的地儿,之前来京,通常都会上流仙台听几曲,这是京城最好的乐馆。

流仙台里最好的乐伎当属柳青娘,虽说已近暮春之年,听客门依旧挤满门庭。柳青娘精通音律,吹拉弹唱无所不精,其中以琵琶最为出名。之前花岱延帮杜南秋求琴谱,便是花重金从这柳青娘手里买来的。

等到了流仙台,门口小哥说今日被已经被人包场,他只好出来。

沿着平乐坊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妙音楼,虽然里边姑娘们的曲艺不如流仙台,不过还能凑合凑合听。

今日满城都是来自武朝各地的举子,花岱延回了一趟客栈,出来晚了些,包厢没了,只能二楼看台上坐着听下面台上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