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杜姑娘了。”
花岱延奉上一个礼物盒子,微笑道:“这些日子打扰嫂嫂了,这是套天青釉花茶具,还望嫂嫂莫要嫌弃。”
姚夫人打开盒子看了眼茶具的成色,满意之色难以抑制,语无伦次道:“哎哟,干嘛这么客气?杜姑娘在我这,可帮了不小的忙。前日子教小女古筝的女先生家中有事,回家探亲去了,这一走两个月。我正愁找不到临时教琴的人来,可巧杜姑娘来了。”
稍坐了片刻,杜南秋来到厅上,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那是姚琦康的二女儿。
“玉珠见过花叔,恭喜花叔蟾宫折桂!”
正当花岱延和杜南秋相视愣神中,姚玉珠欢脱地上前来行礼。
花岱延回过神,连忙说道:“玉珠出落得越发标志了,模样像极了嫂嫂。”
这边母女两个笑得合不拢嘴,姚夫人忙把女儿牵上:“好了,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说,我们先下去了,中午留这儿吃了饭再回临安吧。”
众人都离开,厅堂上只剩下一双人,花岱延缓缓走向杜南秋。
此时四下俱静,起伏的心跳声更加清晰。
看到这张消瘦的面庞,花岱延心头一震,伸手一拉将人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喃喃道:“我来晚了。”
“我不怕等,就怕你不会来……”
杜南秋眼眸逐渐染上氤氲之色,这些日子里,脑海里无数种遐想。有了薛鹤安那个负心汉一去不返的前车之鉴,这次从花岱延离开临安起,心里一直是忐忑的。后来得知他会试考中,内心更是担忧。
花岱延强忍住心痒难耐的思绪,缓缓松开手,含情脉脉看着她:“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会不来呢?”
下午花岱延和杜南秋辞别姚夫人和二小姐,坐着马车回临安。
马车上两人依偎在角落,花岱延把三张契纸拿了出来。
杜南秋拿起来看了看,双眼逐渐泛红。想当初初到临安时,从未想过赎身对她来说这么艰难,这一刻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花岱延拿出火折子,把卖身契和旧的籍契引燃。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契纸化为灰烬,飘出窗外,随风消散。
花岱延收回手,把木窗关上,双手不自觉将怀里的人搂紧,脸慢慢倾下贴近她的面庞,轻言细语道:“回家了,我的夫人。”
杜南秋脸颊羞红,不知不觉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