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吃的。总想多吃一点,不知下一顿能吃饱是什么时候,哪怕在梦里撑死也在所不惜。
沉默了会儿,许婵抬起头来问道:“武爷爷,我还能见到我爹娘吗?”
武棣笑着回道:“一定会的,一会儿等老板娘给你买了衣裳回来,先洗个澡,晚上好好睡一觉,明早我带你回临安。”
话说完后,武棣脑子忽然闪过一念。
这里似乎离琼州很近了,她这么想爹娘,何不带去见一见?
等到老板娘回来,把许婵送到楼上房间里,武棣又下楼来跟伙计打听去琼州的路。
伙计想了片刻,“爷要去琼州的话先到安海埠坐船,每月初八有一艘船到琼州岛,因为过去的人不多,且大多都是押送的犯人,每个月只有这一艘船,若是错过只能等下月。午时正点起锚,两个时辰便能到琼州澄迈下船。”
武棣眼眸一垂,算着日子:“这都初四了。”
伙计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您要想做这个月的船,还得加紧赶路才行,从这里到安海要三四天,您还带个孩子,只怕是赶不上这趟了。”
说罢武棣又去找了老板娘,说道要去安海坐船,老板娘上后院把自家男人叫了出来。
“我是我男人,高州到安海这段路最熟悉不过,他带你们走近路,今晚就出发,保准让你们坐上初八的船。”
武棣再三道谢,掏出十两做报酬。
老板娘高兴地收起银子,立刻去准备马匹和干粮。
武棣随即出了客栈门,到街上的铺子买了些蜜饯果脯和点心,路上又遇到挑担买橘子的果农,称了几斤橘子带回去。
看天色渐渐黑了,他赶紧往客栈走。
到了客栈,听见许婵房里传来哭声。
原是许婵梳洗更衣后没见到武棣,以为自己又被抛弃了。
老板娘在旁边一直安慰她不管用,看到武爷爷提着大包小包东西出现那一刻,伤心的情绪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