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远一脸愧疚,上前行礼请安:“岳母大人,这些年让您受累了。”

说实在的,当初刚到安乡的时候,孙秀娥多次怨道这女婿不成器,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如今再看到孩子们回来,心里再生不起气来。

她温和一笑点了点头:“快,进屋,中午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孙秀娥吩咐厨房给二人准备洗澡水,收拾一个院子出来给他们住。

孙锦语沐浴更衣后,到厨房来了。

“你怎么不歇会儿?等下吃饭我让人叫你,这么大老远回来,不觉得累啊?”孙秀娥一边搅动着锅勺一边说道。

孙锦语凑过来看了看,紧紧挨着母亲,“我想跟娘一块儿。”

孙秀娥嗤笑出声:“啧啧啧,瞧你都多大了还这么粘人?你姑娘都生儿子。”

孙锦语:“不管多大,在娘的面前我依然是孩子啊。”

孙秀娥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拿着锅勺假意敲她脑袋,“你前不久才来的信,怎么没说要回来?你知道我和你爹苦巴巴地等着你回来,要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准备接你。”

孙锦语偷偷暗笑,迟疑道:“是……是婉儿,她来信说别告诉你们,给你们二老一个惊喜。”

孙秀娥一哼声:“这婉丫头,着实该打!明知道我们为这事着急还瞒着。”

……

文渊阁内,肖克岚听到女儿回来的消息,处理完手头要紧的事,早早地回家。

一家团聚时,又是大哭一场,肖克岚老泪纵横,哭得面红耳赤。多少次梦里和女儿团聚,可当醒来时,女儿又不见了。

瞧他们哭得差不多了,许修远缓缓上前拱手鞠躬:“岳父大人,是小婿做事不周,害您受连累,还请岳父大人责罚。”

肖克岚擦干了眼泪,起身过来扶起女婿,“切莫要说责罚,这事都过去了,你们能回来就好,往事就别再提了。”

孙锦语和许修远在家里休息了一阵,六月前往益州看女儿和外孙子。

孙秀娥原本也想去的,但初夏一夜里蹬被子受了寒,留在家中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