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岚:“在哪儿看见的?”

孙锦语专心地啃着大桃子,嘴里一口桃子嚼完不缓不急说道:“就刚才啊,她给了我一个桃子,说要是看见爹爹了就喊她。”

话说完肖克岚心又提了起来,孙锦语反应过来,正想喊阿娘,孙秀娥早就听到院子里嘀嘀咕咕的声音。走到了肖克岚身后,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林婶,来把小语带回屋去。”

听到叫唤,林婶放下手里的活赶到后院,带着孙锦语回西屋。

肖克岚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了墙角无处可逃。

孙秀娥逐步逼近,“怎么不跑了?”

看见她手里的擀面杖,肖克岚害怕得瑟瑟发抖,都说不出话来。

孙秀娥火气上来,擀面杖狠狠落在他身上。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拿酒在柜台上拿?还敢跑?跑啊!怎么不跑了?考试考不中,喝酒还知道挑好的,打你这个不争气的。”

肖克岚想躲,但孙秀娥一手死死拽着他,一手拿擀面杖,根本躲不掉。声音越吵越大,孙秀娥手里的擀面杖打飞了,懒得去见,直接揪着肖克岚的耳朵,拉回北屋里收拾。

“啊娘子轻点,别打脸。”

“脸?你还知道要脸啊?”

“啊啊啊!”

惨叫声传到院子外,挨着的几户人家都能听见,声音回荡在原本安静的街巷里,显得格外清晰。

翌日,孙秀娥吃了早饭向往常一样出门去酒馆,在巷子里又遇到两个衙差。昨日还在窃喜,没被当场抓到衙门去,这事是不是就过去了,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的。

两位衙差小哥笑盈盈向着她走来,看样子没想抓人,又是来要银子的。

“孙掌柜,这次不用您亲自上衙门跑一趟,罚银交给我们带回去上缴就成。”

想着还要赶紧去酒馆,孙秀娥没有犹豫,不情不愿地掏出钱袋,“多少啊?”

“您和肖举人,一共四两。”

数银子的时候孙秀娥犹豫了下,拿了二两给小哥:“这是我的那份,你们去把肖克岚抓起来,让他扫大街去!扫多久我也不会管,让他长长记性!”

看着孙秀娥扬长而去的背影,两个小衙差一愣一愣的。

肖宴和王文瀚一大早被叫去千户所,王文瀚挨了十个板子,肖宴二十个板子,秦扶谊亲自监督。

打完下来,肖宴感觉屁股都肿起来了,走路一瘸一拐,每走一下伤口都在疼。

肖宴一边走一边低声咒骂江浔,要不是他,跟王文瀚一样挨十个板子,也不至于疼得这么厉害。

王文瀚扶着他劝道:“你还怨别人?都跟你说了别走那条道,咱护送沈小姐就该好好走官道,是你偏要去试试载明给的令牌管不管用。”

肖宴:“那是捷径啊,走过去穿过万亩林都到城北大营了,比官道省了一半的时间。你说江浔那小子是不是阎罗转世啊?沈小姐一个小姑娘,对人下死手啊!”

王文瀚看了看四周走过的人群,警惕的低声道:“别说了,少将军不是不让再提及此事吗?泄露出去对姑娘名声不好。”

走了两条街,忽然看到前方路边扫地的身影很眼熟。

肖克岚昨晚跪到了三更天,早上还在睡梦中,被衙差抓起来扫主街。脸上戴着一块面罩,埋着头猛扫。

肖宴正想找肖克岚算账,昨天说好了出事他担着,结果比谁都跑得快。两人悄悄逼近,肖克岚身后两名监督的衙差也悄然退下。

两个人上去箍住他的脖子,肖克岚感觉被压得快喘不过气。

肖宴咬着后槽牙,笑着说道:“四叔,扫地呢?还怕被人认出来啊?”

面罩一拿开,肖克岚一张大花脸露了出来,脸上深一道浅一道的指甲印,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快快快松手,我不能呼吸了。”肖克岚把他们二人推开。

看到这张脸,肖宴和王文瀚瞬间惊愕住。

趁着肖宴发愣中,肖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