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抢回面罩,赶紧又把脸遮上。
稍愣了会儿,肖宴捂着肚子笑起来,“四叔,这……这四婶挠的吧?”他忽然觉得昨晚回去只是被揪了揪耳朵,挨了几个棍子算是轻的。
王文瀚不好意思大肆嘲笑他,也抿着嘴唇艰难地偷笑。
笑了会儿,肖宴低头看了看他的鞋,悄声问道:“就二两银子的事,你……你这脚底下没了吗?”
提起私房钱,肖克岚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了看周围来往的行人后,灰溜溜地坐到了路边石阶上。
“别提了,上京存的那点,荷包里的银子都被她拿去了。不过还好我留了个心眼,鞋里藏的一两她没发现。”
肖宴眼珠子一转:“一两……那行把这一两拿来,我跟这两位小兄弟说说,放你回去。”
没等肖宴抬头叫人,肖克岚拉住他:“别,这一两没了我就剩几个铜板了。再说了,等秀娥要是知道我被放回来,问我怎么回事。若能搪塞过去还好,她要是上衙门一问,我不露馅了吗?我还是扫地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接着扫地,这条街扫下来怎么也得四五个时辰,衙差说了中午给他一个时辰回家吃饭,吃了饭接着扫,得从早扫到晚。
听他说的也有道理,肖宴没再劝,和王文瀚又慢吞吞地往家里走。
……
孙秀娥早上到了酒馆晃了一圈,马不停蹄地赶去济世堂,希望丁老先生那三坛子酒还没用。
结果扑了个空,她脚刚走进济世堂大门,丁老先生在后院正好把三坛子酒倒进大药酒坛里。
孙秀娥托着沉重的步子回到酒馆,没过躲会儿知府大人就派人来了,少了一坛子酒,酒馆里现存的酒也没二十年的,孙秀娥好话说尽拿了两坛十年的老酒出来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