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见死不救这件,可是在众目睽睽下发生的,不容置疑,千真万确。
冷血不孝的坏名,自然也钉在了她身上,一辈子休想刷洗。
除此之外, 还有她多次自视甚高,无视百姓求助, 对他人恶言相向等等,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这种情况下,原主不被排斥和讨厌才是不合常理的。
秦河只说不适合做师尊, 已经是委婉了。
裳熵道:“我认她做师尊那会,只觉得她脾气差, 还不知道这些。”
秦河道:“你现在出师还来得及。”
好像有所顾及,裳熵小声嘀咕, 又用正常声量丧气道:“我有想过,但她说要打赢她才能出师。”
哪有这种说法?秦河知道她被骗了,郑重道:“天虞门向来尊重弟子意愿,来去皆随心意,从没有这样无理强制的规则。”
“啊!”裳熵后知后觉:“我就知道!”
她用力拍打灌木,掌根处染上绿汁,口中不停道:“果然,果真是如此!连这句话也是骗我的,在她嘴里,就一句实话都没有!”
听她说得悲愤,慕千昙很不理解。
被骗一次就该有心理准备了吧,次数多了就该麻木了。为何这脑残龙每次反应过来,都还是这副伤心透顶的样子。
难道一颗心死掉后还能复原如初,再死无数次吗?
秦河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去找掌门。瑶娥上仙不放你走没关系,你把入师门以后的种种实情与掌门说说,她见不得不平之事,定会为你讨公道。”
裳熵道:“掌门知道她怎么对我的。”
对这个回答感到惊讶,秦河沉思后又道:“掌门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并不想背后讨论长辈是非,但按照你说的那些,可以看出瑶娥很会伪装,也许是她在掌门面前说了什么,才让掌门觉得这事并不急迫。”
隐约可听见蝉鸣,脚下突然出现道缓坡。裳熵迈步跨过烂了半边的朽木,有气无力应了声:“可能是吧。”
“嗯...”秦河沉吟着,拔剑注入灵力,劈开拦住前路的麻团般的长条树枝,而后道:“这样吧,我请我师尊去找掌门,瑶娥对你如何,我师尊也知道,她最讨厌仗势欺人者,一定愿意帮这个忙。”
想脱离苦海,这绝对是可行性很高的好注意,裳熵却陷入沉默,手掌握紧浆果,甜滋滋的汁水撑破果实,从她指缝滴落。
“我其实...”喉咙里堵了把热沙,她说得格外费劲:“其实...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