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见女人独自走出,还以为她对温榆做了什么,霎时心中大惊。

季策立即拔刀出鞘,银光劈开黑夜。苁蓉则闪身至屋内,发现温榆只是跌倒在地,神色略不对,身上并无伤处,这才放下心来,将她扶起。

门口廊下,刀光迎面劈来,女人举起剑刺迎击,刀剑相撞,她连连倒退数步,看向执剑之手,满脸不可置信。而这一击已被季策试出她水平,将刀收起,擒了女人进门:“主人可还好?”

苁蓉道:“主人没事,就是受了惊吓。”

温榆怀抱双膝,缩在苁蓉怀中,浑身颤抖,眼中竟是泪珠滚滚:“她要走,她一定会死掉的,苁蓉,你把她带回来,我不想她死...”

苁蓉轻拍她后背,柔声哄道:“回来了,她不会死,主人放心吧。”

女人弄不懂这现状,只是想离开办事,怎么就必定会死了,便还只是往恩情方面联想,道:“我手头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我也无用....”

季策低声道:“你不必多言,我家主人是听不明白你说话的。”

经此提醒,女人才发现,这个女孩的思考方式似乎与他人不同,还有点疯疯癫癫的意味。不过外表又很冷静,才叫女人没第一时间看出来。为了不刺激到她,便暂时停止挣扎。

温榆哭了大半夜,哭得精疲力尽才缓解些许,顶着红彤彤核桃包般的两只眼,扯着女人衣摆回到床上,钻入她怀中,抱着她就要睡了。季策与苁蓉无可奈何,叮嘱女人不要乱动,而后抱刀守在床边地上。

而女人大抵是从没受过这种对待,在陌生香气和怀抱中僵硬身躯,完全不可能睡着。干熬了大半夜,最终因伤病未愈,体力不支,也昏睡过去。

次日醒来,温榆已恢复正常,好言好语劝道:“不要走,外面很危险,留在这里吧。”

女人则是抚摸着剑刺,想起昨日晚间刀剑相击,自己竟被一击打退,也拿不准现下实力跌到哪里去了,出去没准真会横死,便答应了。

温榆喜笑颜开,问道:“你叫什么?”

女人道:“我没有名字,如果非要叫,就叫银蛇吧。”

成功将人留下,避免死亡结局,温榆开心不已,又扯出床下另一口箱子,拿出许许多多她攒起的玩具,都是母亲之前留给她的,有木车马,小衣服等等。银蛇大部分时间沉默寡言,对此也看似兴致缺缺。四人便去院中吹风,温榆问道:“你平日都玩什么呀?”

银蛇坐了一会,站起身来耍了套剑法。伤处还没好全,她动作间就带了些懒散,却依然将一柄剑刺舞的出神入化,精彩至极。

温榆不住鼓掌喝彩,季策咬着草叶瞧见,愤愤不平,也起刀入场中。

两人打将起来,并不动杀气,只比拼招式相对相拆,两柄利器相击,不时擦出一串火星,漂亮又热血。

温榆哈哈大笑,前倾后仰,差点滑下椅子,被苁蓉扶住,抱进怀里,坐在她腿上,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继续观看,兴致勃勃。

武者以武会友,对招之后,银蛇也来了兴致,拱手道:“仅以招数来说,您意识到位,反应迅捷,于凡人间应当算是不错的了。”

季策收刀入鞘:“什么叫凡人间?说这种大话,你难道不是凡人吗?”险珠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