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女先生告诉我...”裳熵抿抿唇,终于抬头与她对视,双眸澄澈,认真道:“看到美好的事物,要说谢谢。”

“...”慕千昙闭上眼,再次扶住额头。

她没擦身就穿了衣服,这会湿的差不多,都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尤其是后背,被湿发沾的湿哒哒,再不管估计待会肌肤都要泡白了。她站起身,指了指裳熵眉心,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再点几下,才道:“等会再跟你算账。”

去桌边拿了毛巾,将头发拢到一边擦拭。慕千昙瞥了那少女一眼:“去给我拿身干净衣服。”

“好。”裳熵摸了摸眉心,从地上弹射起飞,麻溜跑外头要衣服去了。

门开了半扇,没关严实。穿堂风吹过,格外猛烈。慕千昙再去揉已经揉出红印的太阳穴,叫道:“李碧鸢?”

没回应,应该在装死。

放下手时,余光掠过一抹白,慕千昙侧首,注意到右手上缠绕着松松垮垮的绷带。她把毛巾扔回盆中,拉住绷带的其中一端,一圈圈绕回伤口,覆盖住那道猩红伤痕,而后握紧手掌。

裳熵回来时,还带了盘菜饭:“师尊晚上是不是没吃饱?我又给你拿了点。”

慕千昙接过衣服,微抬下巴:“放那吧,你出去。”

知道她要换衣,裳熵自觉出门,反手把门关上,等里头没声音时才重开进去,那女人已坐在床边吃饭了。

裳熵滑去桌边坐下:“师尊喜欢吃这些吗?”

盘里特意打了多种菜样,荤素搭配,配上一小碗米饭,明显是有心挑的,也是她常吃的分量。慕千昙侧坐着,交叠双腿,有一些没一下吃,淡淡道:“饭而已,有什么特别。”

裳熵道:“是喔。”

她伸直双手,趴在桌上,偷偷拿眼看女人:“师尊受到的是什么诅咒呀,我都没见过那种鸟。”

“企鹅。”

“启..启鹅?有这种鹅吗?好奇怪的名字。”

慕千昙沾了点木盆里的水,在桌面上写下“企鹅”两字。她是以自己的视角写下的,而裳熵想要看正,只好歪着身子,这一歪差点又歪倒在女人身上,赶紧回来坐稳了,忙道:“我记住了!”

筷子戳着米饭,慕千昙道:“记这做什么。”

裳熵道:“因为喜欢。”

慕千昙扫她一眼:“不要油嘴滑舌,你该挨的打逃不掉。”

裳熵非常自然的接受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