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躺在她身边,双手捂住左边胸腔,面露痛苦之色。
‘你明天大概不会记得吧昙姐,’李碧鸢擦去额上汗水:‘我也是没办法,女主快被你掐死了也不还手,我只能再用一次惩罚了,就捏了一下,应该不会特别疼....’
“师尊?”裳熵不知她情况,慌张问道:“你怎么了?”
她这副神情好熟悉,今日在都斗兽场前也是不舒服。所以还是心脏的问题,究竟是怎么了?
许是感觉消退,慕千昙放下手,仰躺不动,凝望着天花板,静静呼吸着。脸上一丁点表情也不剩下,只有一片空寂,好像放弃了。
看到她这幅神情,裳熵心头轻抽。手边被什么轻轻打了下,她低头看,是方才争执间掉在女人脸边的断尾,还保持着一定生命力,像条蚯蚓般跳来跳去。
她抓住那条断尾,看看女人,再看看尾巴,咬咬牙,还是先滑下了床:“我很快回来,等我师尊!”
几乎是飞去郎中那边,把断尾递交后,她安抚了红绸一会,得到确切答案说还可以接上,便大大松了口气。要了点能养胃解酒的药丸,赶忙又飞奔回来。进屋时没瞧见人,只有床边地上散落的衣物,私室里传来水声。
她还是去洗澡了?
裳熵走到私室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上回见到她...是在壶城,那时仅仅能以欣赏美人的角度看她,虽心中躁动但不知如何纾解倒也没什么。但此刻经过了小山般的春宫洗礼后,裳熵认为自己很难保持内心清净。
可是,不看着的话,万一师尊受伤了呢?
毕竟都醉成那个样子了,况且还要给她吃这个药丸。
绿色小丸在掌心滚动,裳熵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后,还是决定推门进入。郎中说这个药吃下就会好很多,并且喝醉之人也不能洗太久,她得去看看。
厚重大门吱呀推开,屋内热气氤氲,一层白雾漂浮在水面上,蒸的人瞬间出了层薄汗。
做足了心理准备,裳熵抬头望去。女人正蹲在池水边,肌肤在酒液与热气的双重熏晕下白里透红,关节处透着粉。浓黑长发遮住侧脸,部分披在背上,把她后背的蓝色印记分割成一片一片。
她垂落一只手,放在水里试温度,可试了半天都没有动静,仿佛蹲着睡着了。
裳熵咽了下口水,心跳震到胸腔都在痛,血液加速沸腾,骨子里涌出麻痒的冲动。
她握紧门扇深呼吸冷静了一下,直到压制住脑中的胡思乱想,这才步入屋中,反手关上门。心中默念着:虽然太美了,等你和红绸道歉了我再对你说谢谢,现在先欠着,哼。
一步步走到女人身边,裳熵也蹲下,还未开口,听见她道:“水太凉了。”
“太凉了吗?”裳熵也试了下水温,并不凉,相反,对她而言还有点烫。
连她都觉得烫,比她体温更低的师尊不是该觉得更烫吗?
向她泡在水中的手望去,果然接触热水的部分都红了。裳熵把她手从水中拔出来,数落道:“你看看,都说了不让你自己洗澡了,你还不听,这手都被烫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