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茶壶放到桌上:“不严重吧。你把这个喝了。”

“不严重,伏璃在照顾了。”裳熵捧起茶壶:“这是什么”

“让你喝就喝,那么多事。”

慕千昙到床边坐下,掀开衣袖去看。那几道黑色痕迹果然不见了,所以药的确是有用的。怪不得钟明琴会想着要去找活骨肉来治自己的血缘诅咒。但现在看,好像连神仙药活骨肉都没能把她治好啊。

轻轻叹了口气,她放下袖子,起身去洗漱,回来后直接倒在床上,心烦意乱。

生命的意义,这应该属于哲学问题吧?真的会有固定答案吗?

慕千昙心道:‘李闭眼,你上网搜搜,什么是生命的意义。’

李碧鸢道:‘你认真的吗昙姐,你要用搜索引擎来应对巫女吗?’

慕千昙把枕头放好,扯过被子:‘试试,看看科学能不能回答神棍的问题。’

裳熵也洗完回来,端着茶壶,像是端着宝贝,小心翼翼凑到床边:“师尊,这个苦苦的,你喜欢喝这种吗?”

她把茶壶盖掀开,往里望去,想看看是什么茶叶泡出的味道。

慕千昙闭上眼:“你应该回你自己屋吧。”

裳熵理直气壮:“她没给我准备房间,我没办法,只好睡在师尊这里了。”

慕千昙撑开一只眼,瞥她:“你别笑啊。”

“嘻嘻。”裳熵笑出一排大白牙,把茶壶放到床头,张嘴道:“想要冰。”

“你最近要的也太多了吧。”慕千昙凝出一朵冰昙花,像投球般扔进她嘴里:“每天都要吃,还吃很多次,你是着火了吗?”

不仅是吃磨牙棒的次数增加,她想要松开锁龙环放松的时候也加长了,每次看见她妖变,都要比上一次要更加明显。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快要彻底妖化了。

裳熵含住冰块,脸颊鼓了一块:“可是我牙齿很痒诶。”

慕千昙点评:“蛀牙。”

裳熵坚决否认:“没有!我牙很好的!不信你看!”

“不看,要睡就睡,不睡就滚。”

“睡睡睡睡,我睡着了,呼...哈...呼...”她装作打呼噜。

慕千昙扔了个枕头下去,把她声音蒙住,而后转身背对着床边。双眼凝视着墙面,疲惫次第涌上,她阖上眼。

又是个不太清净的梦,外加白日里那雾气影响,噩梦更是具象化。慕千昙不堪其扰,只睡了几个时辰便猛然惊醒。睁眼时天还黑着,是不早也不晚的时候,她气喘吁吁,浑身冷汗,哪里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