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随口道:“看情况。”
慕千昙站在原位微愣。
没想到那位大妈就是房东,那自己刚刚在她面前其实是拖欠者亲戚的形象吗?
被责骂过能力不足,或态度不端正,或不知进取,这也是她之前能听到过的最多否认。虽然让她痛苦过很长一段时间,但至少没让她尴尬过。
还是第一次体验在金钱方面亏欠别人,还要面对那人脸上显著的嫌弃和探究,她还没能调整到合适的状态,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窘迫到脸颊微红。
小妹领着她走到筒子楼深处,一边撕开纸箱,一边用不太友善又好气的眼神回头盯着她。
慕千昙不喜欢这种视线,就算不欢迎,也没必要敌视,于是抱以同样警惕且冷漠的回视。
房子在巷子倒数第二个单元,大铁门锈成深红色,成捆电线从脚边裸.露穿过。走进门,楼梯口没比巷子宽多少,仅容两人并排。墙面大片掉皮,覆盖一层潮气。
门虚掩着,小妹直接踢开,把纸箱扔地上,跳上去踩扁。慕千昙站在门前,没进去,屋子很小,几乎所有东西都映入眼帘。
堆满塑料瓶,纸箱以及废旧书和酒瓶的角落,爬满黑色蜘蛛网的天花板,以及落满油污和灰尘的挂顶风扇,下方是张边缘斑驳的木桌。桌面挤满了各种杂物,找不到一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