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接过药,光闻味道都苦得呛人,抿了一口,更是要把灵魂给熏跑,她强忍着反胃一点点喝了。

“看看?你在天上看不到?”

“看不到,那里和人间是隔绝的。”

“...你娘同意让你回来?”

裳熵道:“她本来就不爱搭理我,我走了她更开心。”

“那愿望呢?”慕千昙依稀记得魔物是许了愿望的。

提到这个,裳熵脸色肉眼可见变差了,脸颊鼓了一下,咬着闷气,仿佛一想起来就还耿耿于怀。

她还没回答,先俯身露出舌尖扫过伤口,在那小腿绷紧的瞬间压住,舌尖横扫过第二下,尝到了血腥气。

措不及防之下脚踝划过凉湿的触感,慕千昙浑身一激灵,手一抖,差点没端稳药碗,漆黑药水在碗里晃荡出波纹,久久不散。

伤口带来的感觉本来只有疼,对于强行撕裂的咬伤更是这样,疼得人那一整块地方都麻痹。而被安抚后的伤处,混入了其他感觉,就算疼痛有所缓解,也只是更添了几分难熬。

潮湿麻痒,软热过了头。

慕千昙手肘撑着地面,背过脸去,忍耐地咬了下唇,还是有点受不了那奇怪感觉。

她的手一直抖,碗里的药也抖,看得人非常忧心。她闷闷喘了几口气,只好先把药碗放下,免得待会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