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栾川只选择自己想听的,在得知尤雪竹此举是吃醋,他喜不自胜,完全忘了前些时日一直与他缠绵悱恻的安轻言。
盛栾川带着帝王的无情问道:“那你认清自己的位置了吗?”
“陛下不必担心,小人早早就认清了,只是…这次下江南…陛下就不管朝政了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小人…小人只是想帮帮您……”
“帮朕?帮朕什么?”
“小人听闻,皇后与安顺王的关系扑朔迷离,而陛下又一贯不喜安顺王,何不借此次机会找出安顺王的把柄,好让皇后绝了异心,一心一意的侍奉您。”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栾川钳住安轻言的下颌,企图从他的眼里看出真实的想法。
“陛下,小人当然知道小人再说什么,小人只是想让陛下开心……”
满眼都是他的安轻言让盛栾川很满意,安轻言的这番话倒是点醒了他,他本来想让蒋丞相监国一段时日,现下他有了更好的人选。
倘若盛栾安在监国期间有了异心,那便不要怪他无情了。
翌日,盛栾川在朝中宣布,半月后即下江南微服出访,朝中大臣颇有怨言,但架不住盛栾川一意孤行。
盛栾川在让盛栾安监国之际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他把所有需要做决策的事都交给了蒋丞相,盛栾安监国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半月之后,巡游的船只顺南而下,脱离了政务的盛栾川像是重新变回颇有耐心的猎人,对待着想要狩猎的尤雪竹没有步步紧逼,而是选择了慢慢靠近。
船坊房间的安排,盛栾川自是住在了风景视野最佳的第三层房间,与他房间相对的是尤雪竹的房间。这次,盛栾川选择尊重尤雪竹,没有强迫他一间房。
十五月圆,盛栾川拿着一壶清酒踌躇的站在尤雪竹的房门外。此时,尤雪竹靠坐在窗边,手中是盛栾安的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