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彻底明白了,不是他心境变了,而是他们从来就不是同路人。
“陛
春鈤
下雷霆手段,势在必得,何愁大业不成?我只是个妇人之仁的无能之辈,你高看我了。”
元琅默了会儿,沉声叫来卢湛:“去把那女人带过来。”
卢湛正犹豫着,裴晏却道:“陛下不用费心了,云娘不喜欢我做官,我答应她不做了。她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待她走了,我自会随她去。”
晚风徐徐,浓云散开,淡月如银玉,在他们之间划出一条天河。
浴堂里,云英穿好了衣裳,她倒是不担心裴晏,那死兔爷要杀也该先杀她。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露了行踪?
约莫过了近半个时辰,屋外守着那几个宗子军忽地撤走了。她贴在门边静静听了会儿,忍不住挑开一丝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