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注意力已经被逐渐放大的异声所控制。又是乱七八糟的咚咚咚,它犹吐着蛇信的蛇游入我的血管,疼痛难忍,脖子仿佛被勒死,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我的眼球瞪圆生痛,似是真有人拿什么东西绞勒我。
“达木”
我死死抓住达木的手,如同唯一的浮木,竭力喊他:“我、呼吸快”
是谁
重重帷幔交叠,我的下体被某种力道撞着,酸麻仿若虫蚁啃噬,身后人抓着我摆动,我推不开他,还有人跪在我的面前,捧起我的下巴舔弄,滑腻的舌迫压我睁不开眼。
啊哈我难抑地仰头,下身积攒的快感简直要发疯了。我的手不知被谁扣着,胳膊抻直,头垂着,嘴里含住的物件好热,他就这般站着,十指相扣地吊住我的双臂,喉管涨得快爆炸了。
被央措吉拍醒后,我几经咽下,可还是没忍住,急忙推开他,几次干呕,却呕不出什么。
“喂,你!”他端着的水洒了一身,气得跳起来,面显恼意,“敢吐我身上,我就掐死你!”
我咳到打抖,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淌流。央措吉咬碎牙,走前憋出一句“你少装模作样,我可不是来服侍你的。”
太太真实了,我颤着手捂住双眼,不管怎样,我要走,要离开这里,我必须先去医院,挂精神科,检查我的脑子是不是摔坏了。
大家中午好(鞠躬)
12
这是我在萨仁图的第五天,五天里,我历经了人生近三十余年不敢想象的事。十岁被自行车刮蹭,十六岁翻墙逃课上网,二十六岁辞职去大山支教一年,这种种已是我自认为做过最惊世骇俗的事了,但与短短几日相比,我的经历未免显得太过清水了。
休息一日,我见到了那位塔金老叔。老叔有着茂密的络腮胡,不太会说汉语,央措吉立于一旁充当翻译,面色不虞,从不正眼看我。
得知又是莫名其妙昏迷,我干笑两声,认为真有必要去医院检查。塔金老叔替我重新包扎好腿伤,并在我的请求下,顺带看了看是否存在脑震荡的问题。
央措吉撇了撇嘴,没好气道:“老叔说,你的头没有明显伤口,意识清醒,能说话能吃饭,没问题。”
我忙说:“那有没有可能是别的问题,我一直有幻听,而且看见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他们对视一眼,塔金老叔爽朗大笑,对着我比划。央措吉神情微妙,张了张嘴,“你是外乡人,萨仁图对你会有排斥,等时间久了,自然不会有这些症状了。”
我困惑地看着他们,塔金老叔扭头对央措吉说些什么,央措吉抱臂点头,可瞧得出他的不耐烦。
“知道了。”他推着老叔出门,“我会给他按时煮药,放心吧老叔。”
我泄气,烂泥般躺回床上。
“喂。”
央措吉倚在门沿上,歪头旁睐,说:“你最好早点离开萨仁图,说实话,这里并不欢迎你。”
我喃喃回应:“谁不想走啊你看我这样能走吗?”
他沉吟片刻,缓声道:“我好心劝你,趁最后的仪式没有结束,你还有机会。”
少年漫不经心地拨弄耳边碎发,日光斜斜地沉在他的脸上,浮光跃金般,“作为你们的介契人,到时候被折磨哭了,可别向我求情。”
“什么人?”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三四句话并未完整入耳,问他,他却怎么也不肯重复一遍。
央措吉的长相稚幼,猫似的眼型总携着一种不可忽视的骄纵,他至少比我小十岁,我对他实在分不出心,同对待小孩一样待他。
他冷哼:“好心当做驴肝肺,怕你以后哭都没地哭。”
我扯过被角盖住头,只想着什么时候跟达木开口才好。
祀黎会告一段落,我却连着两天没有见到达木婪雀二人,问央措吉,他毫不在意,一句“说了你也听不懂”应付了事,随后我们各自陷入沉思。
一次晚饭结束,我终于受不了,抓住去煮药的央措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