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丝滑的躺了下去。快到~仿佛刚刚那坐起来的人只是大家的错觉而已。

许是被岳展的声音震麻了,躺下都忘了咳嗽了。来宣旨的何公公,酒足饭饱后,也想听听岳展唱的《胡笳十八拍》,毕竟常年伺候主子,受气是常有的事儿,他也肝气郁结呀!

平时哪里能使唤动状元郎为他唱小曲儿啊!今日多好的机会啊,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他也一并过来了。

可没想到对方一张嘴,他的心脏猛的颤抖了一下,这哪里是静心,分明是惊心呀!不止听得他心神不宁,神思不属,他就看着老尚书也不遑多让,直接来了个梦中惊坐起!!

原还闹不明白陛下什么意思的曹尚书,至此终于明白了陛下的深意了,陛下杀他呀!用某人的利嘴杀人于无形。这是被他气得狠了,没处发泄,想到这么个损招,不想让他在家躺得太舒服了。

可这事能怨得了他吗?陛下又不是没有私库,据他所知,数目还不少哩。自己的私银不花用,看着国库里有点银子就想铺张浪费。但他能指着皇上的鼻子说他是吃饱了撑得,觉得国库里的钱咬手啊?显然不能啊!

如今那位气得派了这么个杀星来,大半夜一亮嗓就是嗷嗷一顿唱,年纪大了前列腺本来就不好,惊得他险些绷不住要尿炕。

旁边的长子曹文轩此刻恨不能拿戳屎棍子立时堵了岳展的嘴。这歌儿是这么唱的吗?一点章法都没有。

你唱就唱吧,又不是让你嚎,你这么大声干嘛?怕别人不知道你有把子力气?屋顶都快被你震塌了,简直是魔音入耳~

他恨死自己了,还主动提议请他们吃饭呢,请他们吃屎吧!

这个时辰了,原来曹府各处院落只有零星几处有光,岳展这一开腔,各房各院都陆续点上了烛火,大半夜的家里灯火通明~鸡犬不宁~隐约听到有小儿哭闹不止的声音~~

好不容易等到这位搅家的唱完,想着赶紧把这活阎王送走,可人家走之前来了句,“陛下说以声助眠,一日收效甚微,让我多来几日,如此还要叨扰府上了。”曹文轩脸上的笑怎么也挂不住,勉强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人家说叨扰是客气,你这位是真叨扰啊!

纵有疾风起 如此两天后,儿媳妇看……

如此两天后, 儿媳妇看公公眼神里都染上了幽怨之色,孩子夜里被吵醒了就睡不着了,可不得闹娘嘛!

曹尚书怎会察觉不出, 他能怎么办,上朝吧,再不上朝就不止他曹某一个人夜不能寐了, 是一家人夜不能寐了。

于是第三天,上早朝的时候众官员就见本来还在养病的曹尚书竟然精神矍铄的站在了朝堂上,看着仿佛比没生病前气色都好。不是, 前几日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咳得感觉随时要驾鹤西去,这就好了?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皇帝见到曹尚书来上朝也是高兴不已, 曹尚书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微臣之前病重, 多赖陛下派来岳侍讲给臣吟唱助眠。臣这几日睡得极好, 病也康复了。就不劳陛下再派岳侍讲来了。”

他后排的内阁大学士孔璋听后, 差点笑出声。要说损, 还得是陛下呀!

恩荣宴上岳展也曾一展歌喉, 可那面对的听众多是同榜进士,这些人里面,最高的品级就是岳展这个从六品。除了祭祀等重大活动需要文武百官都参加, 平日里的早朝是五品以上官官的特权。所以此刻这些朝臣并不知岳展底细, 现在金銮殿上也就陛下跟当时的主考官大人孔璋知道他的真章。

此刻大臣们正琢磨着吟唱助眠呢, 那办法好使吗?这些朝中重臣,脑子天天琢磨着斗法,每日里超负荷运转,躺下也是一脑门官司, 夙夜不停,有几个睡得好的,尤其是年纪大了,觉就更少了。

曹尚书见老对手工部王尚书似是也感兴趣,“好心”的提醒道,“王大人若是也想用此疗法,不如求了陛下,也让岳侍讲也去贵府走一趟。”

王尚书听后倒是没有表示,哪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求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