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爹点出了他去青楼的事儿,他立刻心虚的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知道自己理亏,只得乖乖听话。
岳知语一宣布明儿于行就要去学堂,家里可是忙翻了天了。
林氏找出两年前给于行做的两套学子衫,原本是准备那时候进学用的,没想到一拖就拖了两年。
她将衣服抖开一看,都不用上身,肉眼可见的衣服就比于行小了一圈。得,得重新做了。于是马不停蹄的着手做衣服。紧赶慢赶,在东方既白的时候她终于赶出了两套衣服。
等林氏将衣服送过来的时候,于行看到娘红红的眼睛就知道这是她娘肯定一夜没睡。他接过他娘递过来的衣服,感慨道,“娘亲,我不想去学堂,我想在家守着你跟爹。”
他一说林氏就难过的不行,她也不想儿子这样,只是她还没说什么呢,就见相公从外面走了进来,嘴里还念叨着,“你去私塾天天能回家,又不是跟小满一样,日日捞不着回家。赶紧的换下衣服,收拾好了咱们得出门了,我带你去学堂见先生。”于行见他爹大步流星的走来就知道他娘这条路走不通了,今儿算是跑不了了~
也是从这天开始,于行苦逼的学堂生涯正式拉开了序幕。同时他对父亲的那位朋友也就是沈望秋的不满也达到了顶峰。若不是他告密,他爹不知道他去了妓院,就不会突然起意让自己进学了。
而被怨恨上的某人在知道太孙进学后也长舒了一口气。接下来他只等着暗桩给他收集来所有与老圭相关的信息,他倒要看看那老圭是何方神圣。
设法抓人 等那边终于将消息递……
等那边终于将消息递过来时, 已经又过去了两日。他拿到密信见周围四下无人,忙展开迅速一目十行的读了起来。
越读面上越沉重,越来越心惊, 他派出去的人竟然查不到此人的真实姓名。但是看此人易容出神入化, 他身上总是飘着似有似无的药香,应该也是个制药高手。又依据身高、身形判断,排查出可能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鬼见难”。
为什么人送外号“鬼见难”,是说此人易容了得,就连鬼差都难寻到他的踪迹。而令鬼见难威名赫赫的还有他的独门秘诀:制毒。
沈望秋死死盯着“鬼见难”这三个字,当年~当年查到太子所服那毒药就是出自这人之手, 后来这人就凭空消失了。皇上派人搜遍了大江南北,连这人一点儿踪迹都没有寻到。线索就在这里断了, 所以一直到现在先太子案都是一桩悬而未决的无头公案。
当年这人的药直接害了先太子的性命, 如今本尊蜗居在太孙住的地方附近,又与太孙过从甚密, 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害死了先太子还不够, 又来害太孙?
想到这人竟然蛰伏在太孙身边一待就是几年,他就不寒而栗,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 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他一下子变得坐立难安起来。
他站起来也不是, 坐下也不是, 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西南角的园子里岳知语正在喂他的金雕。现在只有干这个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儿。人还是得有个爱好, 才能对抗生活的诸多的不如意。
可没成想, 他一抬头就发现那个破坏他平静日子的罪魁祸首已然来到了离他不远处,他也来逛园子了?真是哪儿都有他,阴魂不散的。
显然对方也注意到了他, 岳知语权当他是空气,视线直接越过了他,重新回到他心爱的金雕身上。
见对方这样,沈望秋也不气恼,如今这都什么时候了,哪里顾得上个人恩怨跟感受。他不搭理他不要紧,他凑过去就是,于是发现他的第一时间就阔步走了过来。
刚站定就说道,“亲家~你还记得你上次说你们岳家庄前几年搬来的那个卖货郎老圭吗,你说太孙的易容就是跟他学的。”见对方不回应他,他就继续说道,“你可知那老圭的真实身份?他可能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鬼见难。”
“他爱是鬼见南还是鬼见北,跟我有什么关系?”岳知语面上带着三分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