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因你而死,你做什么又来于行身边打转?”岳知语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他怕对方包藏祸心,有什么坏心思,那就防不胜防了。

老圭苦笑一声,“确实是~虽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罪孽深重,本我也是要死的,但被人救了,又因缘际会间遇到了太孙。

我一身保命的本事总得有个传人,再说那人手里还有我的毒药,我不能再让太孙在同一个地方栽倒,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在教他本事。希望若是有来日,他能一遇风云便化龙。”看来老圭比他们更早知道于行的身世。沈望秋此时也明白了,他就说太子妃的棺椁在他之前有被人动过的痕迹,现在想来必是这位的手笔。

岳知语看他伤得不清,对沈望秋道,“先松开他吧,若是他要对于行不利,早几年就动手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再说于行确实从他那学来了保命的本事。”他还有未尽之语,这人不能得罪狠了,他还要指望对方继续教于行,保命得本事学的越多,于行就越安全。

救命恩人 他儿走的这条路注定……

他儿走的这条路注定艰险无比, 九死一生。想到以后哪怕遇到危险也可以通过易容躲起来,他心下稍安。

沈望秋一听岳知语要放人他就急了眼,这人好容易才逮住的, 这等隐匿大师这次若不是有金雕在, 又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凭他俩这一对武林废物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将对方拿下。

“不能放,太孙跟他学的是本事吗?今日扮乞丐~明日逛青楼的,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可能是想养废太孙也未可知。”

“养废太孙?”老圭面上有些恼羞成怒道,“那我为养废太孙可真是太挖空心思了。我问你我不教他这些, 谁教他?学不会这些,将来若是事败, 他将要如何隐匿在凡夫俗子的微末里。我承认我教的这些东西登不上台面儿, 可那些台面上的不是有你们吗?

你们教他的是上九流,我教他的是下九流, 你们为太孙铺的都是进路, 我给他铺的是退路。我费尽心思给他挣一条生门,我问你有这么养废太孙吗?”

沈望秋被老圭的话怼的哑口无言,一时沉默了。岳知语看老圭的面色越来越白, 伤口处因为刚刚气愤有些挣扎, 鲜红的血又流出来了。

没抓到人之前他只恨老圭蛰伏在于行身边图谋不轨, 赶紧将此人逮住才是正经,至于金雕抓人的后果他可顾不上那许多, 只要抓住生死不论。

可真抓住了, 看到此时老圭腰上被金雕爪子戳了好多个血窟窿,虽然不大,但耐不住伤口多啊。这金雕的爪子何其锋利, 伤口又深,不赶紧救治,老圭可就真成了“老鬼”了。又听到老圭的一番刨白,他觉得这老圭可死不得啊!他的一身本事他儿才学了几成啊。

他赶紧招呼一旁的沈望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真让他死了,他的那些本事是你能教还是我能教?”

不提两人好不容易将老圭抓住,又费劲巴拉的救治他,把小日子过得别提多充实了。

另一边山洼县,岳展的日子也过得充实的很。政务上的事桩桩件件都需要他盯紧了落实,家里也有件大喜事,那就是他妻子陈江冉怀孕了。

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蒙的,反应过来自己要做父亲了,很是手足无措了一阵。他心里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他跟江冉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以前看家里的孩子都喜欢的不行,更何况自己的孩子。紧张的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做一个好父亲,生怕自己做不好,担不起父亲这个角色。

他有这个顾虑也跟他的经历有关。他上一世的父亲酗酒、家暴,对他更是漠不关心,这一世的父亲虽然不着调,但是比他上一世的父亲不知好了多少倍,他希望自己能做一个更好的父亲。

可如何做一个好父亲呢,他觉得这可比科举考试难多了。陈江冉看他一个劲儿的挠头,手足无措的模样,她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谁能想到呢,这位上刀山下火海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的状元郎头一回子这么紧张竟然是因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