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也因为寨主今日大喜,众人烹牛宰猪的,寨门上今日把守的人手比平日里少了许多,但是依然守卫森严,而且高高耸立的寨门依然是他们跨不去的天堑。
他们寨子所建的位置相当刁钻,寨子背靠百尺悬崖,整个悬崖非常陡峭,常人无法攀爬,是天然的城墙。
而寨子其余三面则是高耸的墙体,刷的光滑无比,也没有任何着力点。每隔几十米都有一个瞭望塔,根据土匪交代的口供,瞭望塔每三个时辰会换人。
他们若是想进去,爬墙是不现实的,寨门易守难攻,守卫森严,破门而入更不现实。岳展决定自己先进去看看里面情况再里应外援。
“你自己先进去?你怎么进去?”崔夫子一听岳展要自己先进去就无比担忧。来之前他以为一个山寨又不是正规军队,没想到防卫做得如同铁桶一样,牢不可破。他们这群人现在进退两难,后面王县令已经寻到了附近卫所的助力,只等他们的好消息了。
“后面的悬崖没有防守,我准备去那边看看能不能爬上去。”
“岳展,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莫要逞一时之勇,那悬崖王县令都说了唤名千仞崖,过去这些年爬的人有死无生。”崔夫子他也不想岳展自陷于风险中,这么优秀的学子,若是有个万一,让他如何回去跟山长交代呀!
“夫子,你就让我去试试吧,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今日不趁机拔除这个毒瘤,来日留他们只会祸害更多的百姓。”他说的言辞恳切,让崔夫子无比动容。
他拍拍少年宽阔而结实的肩膀,“都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咱们也可以为守护这天下苍生,以身犯险。岳展,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将怀里的药包郑重的交到岳展的手中,看着那少年坚定的转身而去的背影,那是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直到他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崔夫子才回身。
转头就看到那方山书院的王坤,王学子在低头悄悄抹泪,“出息!”他脸色微凛,轻言训斥道。
“人还不一定有事呢,有什么好哭的?再说读圣贤书的时候你们夫子没教过你:大丈夫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们此行就是要为生民立命,不止岳展,我们任何人都要做好随时没命的准备。”
他刚毅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仿佛是一柄无形的刀,闪着流光,猛的一下插入每个人的心中,让人内心一震,顿时生出一往无前的孤勇来……
下药成功 另一边的岳展他绕道……
另一边的岳展他绕道到山后, 月亮不知道隐到哪里去欢快去了,今夜夜里的视线并不好,但不妨碍他清晰的看到了这千仞崖的全貌。只见山这边, 断崖峭壁, 险峻陡立。
此时若是从上往下看,会看到山路一边是悬崖峭壁,穷奇险峻。另一边是深谷,幽深不见底。
突兀高耸的山崖,像盘古开天辟地时用大斧劈去一半般,直上直下, 这么看,当真是无路可登。
若是别人, 可能真的要知难而退了, 可岳展不是别人。他在系统里待的这许多年,攀登室里见过比这更雄奇险峻的山峰, 攀爬过数不清的峭壁, 练就了一身攀爬的本事。
他脱掉鞋袜,将鞋袜放好,用绳子挂在脖颈两侧, 爬这种峭壁, 必须光脚, 只有光脚才能感知到每一步最真实的感觉,确定脚下是否安全。
起初走起来疼得厉害, 这些年攀爬下来, 留下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反倒没什么感觉了,行走在山崖间如履平地。
就像此刻一样, 面对这种让常年深山打猎的猎人都见之色变的悬崖,他面不改色,轻轻松松的爬到了一半。而后半程,随着攀登的高度越来越高,山风越来越大,他全身紧紧贴着石壁,像一只壁虎一样,游走在峭壁上。
越往上爬越危险,岳展努力让自己气息平稳,有条不紊的往上爬,耳边是虎虎的风声,树叶的沙沙声,伴着几声夜莺的鸣声。
估计蜈蚣会说话也会不禁高呼岳展一声大哥,真是自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