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是新郎官,他自然极为高兴。都说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此刻他能不高兴吗?

这不是他头一次成婚,先头那个媳妇是个没福气的,嫁给他没几年就死了,后头他当了大当家以后,陆续添了三个妾室,虽然都是姿色不俗,但是当妻子还是不够格的。前几天掳来的这个小娘子,长得娇美动人,出身清白,还是个官员之女。他怎么看怎么喜爱,一想自己快四十的人了,连个夫人都没有,索性直接娶了当压寨夫人了事。

为这,后院里那三个娘们都跟踢翻了醋缸一样,个个对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伺候的也不经心了,敢给他甩脸子?真是反了天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他反手就赏了她们一顿鞭子,没看现在个个都老实的跟孙子似的。哼,这女人啊,就是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再跟他甩脸子,他不扒了她们的皮他就是不是辛一啸!

这个小夫人嘛,年纪小点,他倒是可以多宠爱一点,但是要是敢蹬鼻子上脸,他可不惯这毛病!!!

在喜帕之下的陈江冉可不知道那辛一啸心中所想。

她穿着厚重的喜服,视野里只有喜帕下的一小片地方,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跟血一样红艳的喜服,心下酸涩无比,又有些害怕。但她不能退缩,她的家人还在他们手里。

等到吉时一到,她就由一个妇人牵引着,跨过马鞍,越过火盆,一步一步地跨过门栏,红裙在她行走间裙角晃动,光看这身影,不用掀盖头就能看出是个美娇娘。

见新娘子到了,他唇角露出满意的微笑,从那妇人手中接过红绸,红绸的另一边,由新妇牵着。他们一起踏进装饰华丽的大堂内。

众人此刻虽然无法瞧见此刻盖头下的绝色容颜,但那天一起行动的兄弟,哪个没见过真人,那美得真是见一面就走不动路了呀!要不是迫于老大的淫威,当场就要抢来收用一番。唉,可惜了,上次老大亲自出马,自然没他们什么好事了,啧啧,只有流口水的份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们这些兄弟最近连根女人的毛都没摸到,老大呢,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哟。唉,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是老大,他们只敢在心里吐槽,半点不敢显出来。

众人默默把心里的酸涩压下去,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个个都笑得跟秋天里咧开的石榴一样,他们为老大高兴,真为老大高兴!

辛一啸见时间到了,招呼一边站着的兄弟问道,“二当家的怎么没来?”

那小兄弟心里也着急,这大喜的日子,明面上,二当家的不到,不是公然打大当家的脸吗?赶紧忙不迭的解释道,“二当家的说,他说~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他要下山去收点东西恭贺大哥新禧。”

辛一啸听后眉毛渐渐舒展,复又问道,“他几时下的山?带着多少兄弟?”

“辰时下的山,带了四十七个兄弟。”一听这话,辛一啸原本舒展的眉立时就又拧在一起。

“这都过去了五六个时辰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出去并不总是马上能回来,赶上有事的时候,第二天回来也是有的。”这有事的时候他没说明白,但众人都知道,若是劫获了几个好看的小娘子,当场就要享用,当然不会立刻回来,有时候在外面逍遥到第二日才晃晃悠悠的回来呢。

此刻大家脸上都是心领神会得表情,合着大当家成婚,这二当家看着身上火起了呀,这是下山去灭火去了。估计现在那火还未扑灭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有心思从那春宵阁里爬出来去来参加这劳什子婚礼。

辛一啸脸上也是一副了然的模样,他就说他这二弟可不是心胸宽阔之人,那天掳人的时候就对他这新夫人垂涎三尺,原来在这里等他呢,自己出去快活,还能让他当场没脸。

好,真好,好的很呢!一个两个的,都敢骑到他脖子上撒尿了,今天这事何止是让他没脸,是公然挑衅他的权威,他的脸笑得有些扭曲,拳头攥的咯咯直响,让人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