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直发毛。

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他竟然又奇异的心平气起来,

“既然吉时已到,咱们就先不等二当家的了,等他回来先让他自罚三杯。”众人忙不迭的应是。心里噤若寒蝉,都知道大当家的越是平静,指定憋着坏呢,这当口,可不能触了他霉头,于是个个卯足了劲儿,好好表现。

先要举行的是新郎与新娘的拜堂仪式。此时香案上已经摆上了各种供品,红烛高燃。按照仪式,一般都是赞礼者喊:行庙见礼,婚礼正式开始,接下来不外乎三跪,九叩,六拜。最后礼成,送入洞房。

那辛一啸可不是一般人,他想办婚礼,是想跟兄弟们一块热闹热闹,高兴高兴,让大家都沾沾喜气。但他最烦这些繁文缛节,就直接越过所有的环节,当着众人的面就将那喜帕一把挑开。

陈江冉没想到这人会突然掀起她盖头,被吓得身体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双手捂住胸口。辛一啸见到新娘胆小的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由大笑的对众兄弟说道,

“这以后就是你们的新嫂子了,以后见着嫂子要放尊重些,若是让我知道有那阳奉阴违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众人连忙保证不敢不敢,一定敬重嫂子云云。

活捉匪首 “来人,上酒。” ……

“来人, 上酒。”

他话音刚落,自有侍从端着酒水走到他们面前。别的繁文缛节他不爱,唯独这交杯酒嘛, 他情有独钟。就是不当这新郎官, 他跟几个小妾床榻之上也偶尔喝上几杯交杯酒以此作乐。

他取下两杯斟满酒水的酒杯,将一只递给新妇。她看着这酒水,没有立刻接过来。

“怎么,你不喝?你若是不喝我不介意喝了渡到你的嘴里去。”他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斜睨她,不大的眼睛里隐隐透着威胁。

她只好接过那杯酒, 顺着他交颈喝下去。可能因为她没喝过这种烧刀子酒,一口酒下肚, 喉咙登时辣的受不了, 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脸都咳得像染了一层红晕。

那辛一啸待要嘲笑她的酒量, 又想到她是官家之女, 一个闺阁女子不会饮酒才是正常的,他的那些妾氏倒是会喝酒,但是出身低贱, 上不得台面, 跟她是万万不能比的。

见她脸上染了红色, 像是像有点醉意了,“没看你们夫人喝醉了吗?还不快送去卧房休息。”转而要摸一把那羊脂般的脸庞, 岂料刚一碰到就被她别过脸去闪开, 他也不恼,他就喜欢有调调的女人,越不驯, 他才好上手,非要驯的服服帖帖才好。

摩挲着刚刚碰过她面颊的指尖,他笑道,“美人儿,你先去歇一会儿,养精蓄锐,保存体力,待会还要跟爷入洞房呢!哈哈哈!”说完一挥手,让侍婢将新夫人搀扶下去……

那新嫁娘陈江冉头晕晕乎乎的被侍女架着七拐八拐走到一处房门前,她眼皮似有千斤重,睁也睁不开。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她被扶着坐到了一张软床上,那侍女见夫人没有别的吩咐,就退下了,独留下她一个人。她的脑袋开始越来越沉,身体慢慢歪倒在床榻上,似是睡了过去……

大堂外,酒席早已收拾妥当。

这群土匪平日里喝酒宴饮,都喜欢以天为幕,摆在院中,就着秋风,不计露重。

此时饭菜都已经盛上,满满当当的一桌鸡鸭鱼肉,放眼望去有三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上堆的都快冒尖了,可见这山寨的富裕程度。辛一啸一个手势,大家纷纷来在座位旁站定。

眼前这些来吃酒的都是大老爷们,寨子里的女人不是抢来的,就是哪个兄弟的老娘。这样正式的场合女人是上不得台面的,自然也不会出现在此处。她们都是等这些爷们吃完,吃些剩下的下酒菜权当一顿饭。

他举起酒杯对兄弟们道,“今儿个是我辛一啸大喜的好日子,来,咱们喝了这杯酒,就敞开了吃,敞开了喝,肉管够,酒水管饱,大家吃好喝好啊!”

说着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