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能?再如此莽撞了。”
宝枝柔声道,“姑娘大约忘了,小时候我还在国公府时,有一回您曾对我说过,那么苦的汤药都喝了,还怕什么苦事呢?药只能?治三分,剩下七分靠自己的营卫。”
“姑娘小时候那几次都从鬼门关走回来了,也定能?一件一件梳好头绪的。”
卫姝瑶终于止住了泪,眨了眨眼,慢慢颔首。
宝枝轻拍着卫姝瑶的背,又低声扯了许多年幼的事,哄着卫姝瑶渐渐恢复了喘息。
卫姝瑶极力将那些杂念暂且抛到一旁,她心绪稍宁,岔开话题问宝枝:“你方才唱的是?什么歌?”
宝枝笑起来,说:“是?河州那边的童谣。”
卫姝瑶哭得乏了,连晚膳也没用,和衣沉沉睡去。
宝枝收拾了碗筷,怔愣着又看了她一眼,低声叹了一口气。
那首歌谣,是?一位女帅曾唱给?她听的。彼时她一直哭泣,众人皆是?安抚不?住,女帅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学着别扭的河洲话,一声一声给?她唱着。再后来,宝枝进?了宫,才知道那位女帅是?长公主。
宝枝本是?河州人,和宝月是?同一年入的国公府。因着她年纪稍小,管家?怕她照料不?好卫姝瑶,便?遣她去了前院做些轻松的活儿?。
再后来,皇后入宫急需贴身服侍的人,卫濛一眼看中她机灵活泼,送进?了宫里。在宫里这些年,也曾吃过不?少苦,尤其是?姚皇后去世后,日子更为艰难。
但宝枝从不?怨天?尤人。毕竟,和进?国公府前相?比,现?在还能?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