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的纸。

纪和致闻言,垂眸对视她,他没有诉诸他的苦难,而是轻淡地道:“是厌恶,但个中缘由,待某将此‘来日’处理完毕,再讲与沈老板。”

沈盈息其实也不太想听,她只是感觉纪和致这个人很复杂。

既然厌恶此地,为何又要做个有始有终,把药铺无人的条子挂在门口。

难道是?

身为医生的责任感?

那这也太负责了。

公私分明得可怕。

这样也好。

沈盈息往淮香楼走,这样公是公私是私的理智人,想来就算死了老婆,也不会耽误治病救人的。

纪和致随在沈盈息身侧,垂眉行走,视线从熟悉的街道一寸寸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