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再说话,只笑着,而后把她搁在被外的手塞回被中。

“来日方长。”

沈盈息只觉得他今天说了太多次来日方长。

……

关于阿仓的心情我们至今难以得知。

他清晨的时候踏雨归来,湿透的衣裳没来得及换,便把手里的一捧猩红野花全插了起来。

他完全是把花抱着回来的,像是抱着什么容易受伤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花放进花瓶里,才算完成这场漫长的拯救活动。

而后到房里换好一身清爽干净的衣裳,方好意思走到沈盈息房前,左手抱着花瓶,右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家主,属下回来了。”

沈盈息这几日醒得都很早,闻言召他进来:“阿仓,我的花呢?”

听家主还没忘她的花,阿仓内敛的双眸攒出甜蜜的笑意。

“在这儿,”阿仓抱花进来,身后的剑行走间碰出冷清悦耳的声响。

屋里纪大夫也在,阿仓把花献到少女面前,耳廓微红,“家主,您的花。”

沈盈息惊喜地抱过花瓶,“竟然真的有,阿仓,你太棒了!”

近卫的耳廓红了一周,他不大稳重地扯了扯袖管,唇角抿起一点笑弧:“家主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