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擦拭汗水,道:“陛下又何必明知故问?”
我沉默了,不再多说话。
是啊,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其实早就知道魏玺背地里为我所做的一切。
当年,魏玺因为大量服用玉石散,所以性情逐渐变得暴躁多疑,又兼之昏聩无能,害怕被宗亲子弟夺位,所以大开杀戒,可实际上,他不过是为了我将来登上帝位铺路,铲除异己而已。
魏玺做皇帝时,下的最后一道秘旨,便是命令张笛辅佐我登基为帝,张笛忠君爱国,纵使君王无道,他又如何能够弃君王于不顾?
但他又无法抛却陈见静心辅佐于我,便只能辞官隐退。
魏玺退位后搬到偏僻寝宫去住,日夜等我去看他,我却懒待分出多余心神在这颗废弃棋子身上。
毫无底线的偏爱换不来两情相悦,甚至换不来半刻回眸。
“怎么,陛下这是后悔了吗?”张岫的语气酸溜溜的。
我依旧沉默。
一开始,魏玺傻乎乎地以为我喜欢他,才会给他下药,跟他玉成好事,可后来察觉端倪,纵使心痛难忍,他也想与我开诚布公地谈论此事。
他曾不止一次地暗示我,愿意将帝位让给我,甚至愿意给我铺路。
可是,我只能装傻,因为,对我而言,他非死不可。
就算他当帝王的时候,名声奇差,也阻隔不了他才是父皇定下的继承人身份,也挡不住他占据优势的男子身份。
“你是我的枕边人,我是怎样的人,你最清楚。”
张岫始终觉得不甘心,又问:“这么多年,你难道对我当真没有半点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