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郁林饶有兴致地看去:“如何知道的?”
李桑枝撇嘴:“骄兵必败。”
“您和他不是朋友,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他那个人啊,特别的自?大特别的狂,他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什么都可以做到……”
她?在?喜欢的男人面前?讲另一个男人,还讲好多,撒娇一般上翘的尾音听着娇嗔,给人感觉她?没那么喜欢才表白过的前?者,也没那么抵触想逃离的后者。
小女生一口气讲完,满心期待听众对她?及时看清局势的表扬,她?等好久都没等到,茫然无措地傻站着。
费郁林倏地开口:“所?以你偷偷溜走了?。”
李桑枝心有余悸地怅然:“是呢。”
费郁林说:“不错。”
李桑枝红了?脸。
阳台气氛不知怎么有些微妙。
费郁林注意到旁边人渐渐开始露出局促,忐忑不安,这不是和心悦之人待在?一起的状态,不过接触三次,她?又?怎么清楚另一方是什么样的人。
天泰董事长并不温情,彬彬有礼是一种社交形式,他没表情的样子拒人千里?,冷沉沉如大雪天浓雾里?的高山,令人生畏。
客厅冷气不断入侵阳台这方天地。
李桑枝裸露在?外的肌肤冰凉,她?打了?个冷颤。
费郁林忽然垂眸:“又?开了?。”
李桑枝茫然。
费郁林说:“蝴蝶结。”
李桑枝这才发现腰上的蝴蝶结无意间?被她?扯开了?的,她?不好意思地系回去。
几分?钟后,陈助跟黄助从酒吧赶来,他俩四只眼睛看着从董事长房间?走出来的女孩,不约而同地结合吴秘书的反常……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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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在?705睡了?一晚,清早被敲响房门,是吴秘书把她?的编织袋拎到酒店让她?确认,然后说晚点来带她?下楼吃早餐。
八点半左右出发去车站。
从房间?出来时,吴秘书听李桑枝嘴里?嘟嘟囔囔,身份证在?不在?,钱装没装好。
吴秘书提醒道:“李小姐,你有没有忘记什么事?”
李桑枝反应迟钝:“没了?呀。”
吴秘书就要恨铁不成钢,女孩却咕哝,“啊,我?忘记和费先生说了?。”
很好。
吴秘书倍感欣慰,孺子可教,他抬下巴:“你去吧。”
李桑枝问他:“你不和我?一起吗?”
吴秘书摇头?,董事长现在?不一定消气,他还是不要找存在?感为妙。
目送李桑枝敲门,吴秘书站后面点,一边等,一边听她?和董事长说话。
李桑枝穿的不是昨晚的那身,也不是之前?的名?牌,她?身上是一件旧旧的蓝色碎花裙,手腕上戴着一条褪色的红绳子,脚上是布鞋,两条麻花辫一左一右垂搭在?她?身前?。
这样的她?会让人感觉吹到山风,喝到溪水,走过田野花香扑鼻。
岁月美好,时间?都走慢了?。
吴秘书没去观察董事长什么神情,他拍拍衣服上的褶皱陷入沉思,清晨的时候他查到了?李桑枝一无所?知的比赛后续。
蒋立信儿子被激将法?冲昏头?参加比赛,他输了?后悔了?,要跟刘斌儿子再比一次,对方不配合,他不想把人送出去,让对方开条件。
刘斌儿子说除非他下跪,俱乐部一堆人看着,他不认账也不跪,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开车找李桑枝,开的太快撞护栏掉进车里?,现在?还在?抢救,能不能捡回一条命看造化。
这些信息他都发给了?董事长,第一时间?发的。
董事长应该还未看,因?为他只对心地善良知情后会担忧的李桑枝说了?四个字。
“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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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秘书把人送去车站后没马上走,他蛮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