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瑄摸他是耍流氓,他摸傅一瑄是兄弟情,呃,不对!傅一瑄是gay,但也是他兄弟,兄弟间嘻哈搂抱多正常啊……更不对!傅一瑄是gay,他是直男,他俩谁摸谁,貌似都不太正常?

越想越头痛,池屿干脆放弃思考,拍案决断。

“总之,咱俩都互相保持距离,我不摸你,你也别摸我,尤其是下半身!”

说到这里,池屿腿不自觉夹紧,护住裤裆里的池小屿,虎视眈眈瞪向傅一瑄。

傅一瑄淡一瞥,把他的神情、肢体动作都落于眼底,只觉得这家伙好笑得可爱。

他平静道:“嗯。”

池屿松口气,见傅一瑄转身又要走,急忙问,“我都不搬走了,你怎么还走?”

傅一瑄反问:“商业座谈会,我不去,你替我去?”

池屿噎住,座谈会什么的,一听就高级得很,他没去过,但肯定和电视里拍的那样,一堆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坐在一个高端的会议厅里,讨论他听不懂的玩意儿。

他满眼羡慕,讪讪道:“哦,你去吧。”

傅一瑄:“嗯。”

在傅一瑄即将离开的前一刻,池屿忽然嚷了句,“诶你等等!”

傅一瑄:“?”

池屿表情拧巴,“嘶”了声,看向傅一瑄,喉结涌动,紧张地舔了下唇,才挠着头小声问:“那啥,同性恋,能治吗?”

傅一瑄:“……”

他面色黑沉,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再记一笔,以后慢慢都讨回来。

“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吓得池屿身子一抖。

他摸不着头脑,靠,不是都把话说开了,傅一瑄又咋了?

尽管池屿和傅一瑄已经达成表面共识,但他心里依旧别扭,且这种别扭,已经延伸到生活中。

比如,他不敢再大咧咧光膀子在客厅晃悠,洗完澡后,立刻老实把衣服穿好,再没有得瑟胸肌腹肌的念头,生怕吸引某人的目光,兄弟情变质成基情。

再比如,吃饭时二人共坐一桌,放在以往,池屿肯定嬉皮笑脸坐傅一瑄正对面,没事儿就插科打诨,可现在他只敢坐傅一瑄斜对面,尽量避免和对方对视,话也少了很多。

吃完饭,他又把嘴一抹,急哄哄便去洗澡,早早躲进了房间。

客厅那张舒适的进口大沙发,池屿都两天没趴过了。

于是,第三天晚上,池屿埋头炫完饭,正要去洗澡时,被面色阴沉的傅一瑄当面拦住。

池屿腰背绷直,双腿夹紧,身体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表情却故作无所谓,“咋,咋了?找哥有事儿?”

“你在躲我。”

傅一瑄语气笃定。

“哪有,你想多了,我干嘛躲你?”

池屿心虚吹口哨,看天花板,看墙柜,看双开门冰箱,就是不敢看傅一瑄的眼睛。

好一会儿,没听见傅一瑄说话,池屿心里纳闷,偷瞄了眼对方,好死不死,正好对上傅一瑄森冷的视线。

池屿:“……”

他硬着头皮,挠头干笑问:“你咋不说话?没事儿我就去洗澡了,明天还得打工呢!”

他扭身,避开傅一瑄的身体,低头想偷偷溜走,对方突然抬手一拦,挡在他胸前。

“靠!?”

池屿胸脯被他胳膊一撞,立时惊弓之鸟般,下意识退后一步,一屁股坐上餐桌。

一片阴影落在他身上,将他身形覆盖得严实。

池屿喉咙发干,舔着唇仰头,这下,他不得不和傅一瑄对视了。

他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哈,哥们儿,咋了这是?我真没躲你,就是最近上班太累了,想早点睡觉而已,你别多想嘛。”

傅一瑄直勾勾盯他发虚汗的脸,冷着脸,过了半晌,才开口,“为什么躲我?”

池屿噎住,靠,这混蛋为啥这么固执?

他好歹是个铁直男,天天抬头不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