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听到莲翠的声音,她抬起头,莲翠看到她的眼泪,慌忙到她面前,只?是看到明心哭,她便忍不住跟着落泪,“二?娘子,您怎么了?”
最近,莲翠也住进?了宫内。
她每日都要过来照顾明心,想似平日一般时常待在明心身侧,宫内的宫奴却不允许,只?准莲翠过来与明心说一会儿话,照顾明心一会儿,便要遣她回去。
莲翠哭着将明心抱到怀里,明心亦紧紧抱住她,“莲翠,我没有?痴病,你?信不信我?”
“奴信您,二?娘子,奴从一开始便知晓您没有?痴病,”她年岁还这?样小?,人又爱吃,因为明心的事情,这?阵子瘦的脸颊都凹了下去,“奴向夫人说了好多次,说您不会有?痴病,奴整日照顾您,您有?没有?痴病,奴怎么会知晓?可夫人不信奴,这?宫里的宫奴也不信奴。”
“二?娘子受苦了,”莲翠越说眼泪便掉的越多,“谁都不信奴,便连宋嬷嬷也以为您患了痴病。”
明心松开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莲翠,我的好莲翠,你?听我说,你?是我买下的奴,你?和?宋嬷嬷的卖身契我一直藏在我那个雕了蝴蝶的紫檀木妆匣里,只?等着你?以后想要嫁人了再给你?。”
“但如今我等不了了,莲翠,你?回去明家,将那卖身契拿出来,去找宋嬷嬷要银子,我当初都嘱咐好了,便是我出事,你?也自可领了银子再离开,你?走”
“二?娘子!”
莲翠紧紧攥住了明心的手,“您在说什么呢?!奴哪里都不要去!奴就在您身边!如今奴更不能离开您!您身边不能没有?人在的,二?娘子!”
“听我的话,好莲翠,在这?宫里我护不了我自己,若我还护不了你?,让你?吃苦受罪,我想想都心痛,”她摇摇头,将莲翠抱到怀里,“听我的话,我没有?那么多力气?了,莲翠,你?走吧。”
莲翠抱着明心,哭了许久,却连哭都不能出声。
她不傻,便是明心如今看似得?到许多,可她也知晓有?哪里不对劲。
如今,这?宫里的人都嘲二?娘子痴病,哪怕二?娘子根本没有?病,可不知为何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一夜之间,她总觉得?二?娘子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好多次她去二?娘子殿里照顾,都只?看着二?娘子缩坐在那张床榻上坐着。
这?么久以来,她哪里都去不了。
而且莲翠瞒了她,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明家的大将军,明心的亲父明遮出事了。
虽说是下落不明,在百姓眼中,却也与叛逃并无?区别,城门失守,霍乱入境,城内死伤上万,如今众说纷纭,都说大将军是因天子痴信佛道两门而投降敌军,不然不可能连尸首都不见。
如今,明家女眷困于京城,地位岌岌可危,谢夫人听闻消息后,都晕病了过去。
也因此,宫内宫外,更是对七殿下赞许连连。
都说明家出事,明心又患痴症,七殿下还不离不弃,谢夫人也是因此缘故,绝不同意二?娘子回家中养病。
*
但其实哪怕隐瞒,明心也已然知晓一切。
宫中藏不住事情,崔璋茹对明心满心恨毒,早已将事情告知了她。
而明心,因早就知晓这?事会发生?,倒是并未受什么内心折磨。
但其实哪怕隐瞒,明心也已然知晓一切。
宫中藏不住事情,崔璋茹对明心满心恨毒,早已将事情告知了她。
而明心,因早就知晓这?事会发生?,倒是并未受什么内心折磨。
今夜,她本以为沈玉玹会过来。
可沈玉玹却并没有?来。
外头雨下的越发大了,明心睡不安稳,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听见外头有?几分声响。
似是有?动静,敲打上殿门外的窗。
明心本就难眠,她披上大氅坐起身,一路往外去,待见被宫人阻拦的莲翠时,明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