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筠意轻柔的呼吸落在耳畔,他浑身?僵住,无助而绝望地看着她白皙指尖上晶亮的水痕,喃喃地重?复着:“求您了……”
“阿琅要不听?话了吗?”
少年拼命摇头,颤颤地松开了手?,心里却?恐慌得厉害,那地方,从来?都只?配被鞋底踩,被烛油烫,或是被鞭子教训,哪里配得上这般温柔的对待。
“若是听?话,往后便?再不许喝酒。一滴都不许碰。”说话间,薛筠意闻到他唇边淡淡的酒气,不由眉心轻蹙。
“是……奴记下了。”
邬琅说完,便?认命般闭上眼,死?死?咬着唇,年轻蓬勃的身?体,支撑了许久才终于要败下阵来?,他只?能?低着声祈求:“主人……”
薛筠意吻了下他的唇角,“唤筠筠。”
总是唤主人,她也听?腻了。
“不、不可以?……”
他绷着仅存的最后一分理智,呢喃着摇头,不可以?对殿下如此?不敬。
薛筠意顿了顿,柔声哄他:“那唤声别的。”
少年乌眸失焦,鸦睫上蒙着潮湿的水汽,修长的手?指用力抠着床褥,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动了动唇,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是哑着声,低低唤了句。
“姐姐……”
许是这个称呼还算让她满意,话音将落,少年脖颈猛然高扬,薛筠意仍旧抱着他,任由斑驳的脏污染上他的下颌,鼻梁,甚至有一些,还粘腻地挂在他浓密的鸦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