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开了唇瓣,薛筠意怔了一瞬, 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上不?由泛了热, 低斥道:“莫要?胡闹,快去叫墨楹过来。”
当?药壶也就罢了,怎么还上赶着想给她当?夜壶呢。
未免也……太乖了些。
挨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训斥, 少年只好站起身?来,出去叩响了隔壁的门。
“好好待在房间里,看好包袱和盘缠。”
薛筠意叮嘱了句,然后便由墨楹背着,下楼往后院去了。
邬琅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过道里,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床边,点起一盏烛灯,安静地等着她回来。
约莫两?刻钟后,门外响起了墨楹的脚步声。他赶忙起身?去迎,把薛筠意从墨楹背上抱下来,稳稳地放回床上。
待墨楹离开,他才小心窥着薛筠意的脸色,小声道:“主人,其?实、其?实奴有件事瞒着您。”
“何事?”薛筠意朝他看过来。
邬琅从袖中取出一粒雪白的药丸,双手捧至她面前,斟酌着开口?道:“这?是奴这?些日子?研制出的解药,服下之后,能令您的双腿恢复如初,但只能维持半日的功夫……奴医术不?精,半日的时间,已?经?是奴最大的本事了。奴想着,路上危险,万一再遇追兵,您也好服下,解一时之急。只是这?药效过了之后,您腿上的穴位会剧痛难忍,有如刀割火烧一般,奴舍不?得您疼,所以、所以就一直没把这?药给您。”
少年低垂着头,似乎很是愧疚,连看都不?敢看她了。
空气静默了一息,接着手心里的药丸便被一只白皙秀气的手拿走了。
邬琅微怔,慢慢地抬起脸来,见薛筠意已?经?把那粒药丸仔细收好,此刻正弯眸望着他,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阿琅有心了。”
当?初薛清芷拿来糊弄她的解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而阿琅献上的药,却能维持足足半日。足以见得她的阿琅有一身?多么厉害的本事。
少年却仍旧有些不?放心,再次提醒道:“主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服用。您会很疼的……奴怕您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