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条最好能严苛些,让赵疏知难而退。
贠夫人有些意见,“咱家都是女儿,若只有小侯爷一个男学生,怕是遭人非议,公爷不妨放出话去,男男女女多招几个学生来。”
徐照庭道:“那是自然,只是家学才开,只有郎大人一个临时夫子,着急招太多的学生也不好。等后面请好了夫子再说。”
北笙暗暗叹了口气,这辈子的遭遇和上辈子比,可太不一样了。
下午,赵疏果然带了一支长队,浩浩荡荡抬着所谓的束脩进了安国公府的大门,不知道的以为提亲下聘了呢!
郎琢腋下夹着书本进了芙蓉堂后,看见昨日的两朵并蒂莲今日变成一对童男童女后,心头多少受了一番冲击。
安国公昨夜就差人来替徐大姑娘告了假,原以为今日只有北笙一个人听课,郎琢准备了一篇自己以往写的策论,想带北笙品评一番,没想到多了个赵疏。
北笙也堵心得要命,旁边坐着一身胭脂红的赵疏,与古香古色的芙蓉堂一点也不搭。
来听学还穿这么骚气,他的衣笥里就没有素雅些的衣裳么?
赵疏见郎琢进来,恭恭敬敬起身行礼,腰间的佩环叮叮当当响了几声,“学生赵疏赵导元拜见郎大人、哦,拜见郎夫子。”
北笙也起身行礼,“见过夫子。”
郎琢书卷放在案上,紧抿着嘴,座下的两人看脸也算得上是金童玉女,可衣着么……一个如春日娇颜的牡丹,一个如深秋素雅的菊。
越看越觉得眼前的景象不顺眼,盯了半晌后,郎琢终于发觉不顺眼在哪儿了。
“赵世子,此处是徐大姑娘的座位,你坐到后面去。”
赵疏向后看看,又向左右看看,芙蓉堂内再也没有多余的书案了,又恭敬拱手:“徐大姑娘今日去冰钓,不来学堂,就容学生今日先坐此处,等学生明日搬一张书案来,再换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