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勖觉得一切都购置妥当了,才提来了金福客栈。
北笙一个人坐在客栈大堂的角落里点了一盘牛肉,就着吃酒,堂中央台上的说书先生不知讲的是哪里的少女跟着少男淫奔的故事。
北笙听着偶尔跟着笑两声,有些事虽说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然最是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最能招揽宾客。
堂内哄笑的声音一下子引得门里门外都站满了人,北笙只一抬头,就看见挤在人堆里不能进也不能退的萧勖。
北笙招了一下手,叫来了跑堂的,嘱咐了两句,跑堂的走到门口吆喝了几句,人群总算是松散了些,萧勖趁机挤了进来。
北笙是金福客栈的贵客,住上好的房间,出手又大方。客栈上下对她不敢怠慢,自然对她的朋友也不敢怠慢。
跑堂的接过萧勖手里的东西,亲自将人带到北笙的位置上,还问:“姑娘,这些东西小人帮您放到您房中?”
北笙点了点头,跑堂的便提着东西上了楼。
萧勖在北笙对面坐下,看她吃得属实简单,问:“这是晚膳?”
“嗯。”北笙应着,又从筷子桶里取一双筷子给萧勖,重新倒了一盅酒给他,“萧大人吃点?”
她没钱了,明早就得退房,若等不到颜陌来接应也只能硬着头皮回京。
萧勖仿佛看出了她的窘迫,又叫人上了两个菜,同她吃了起来。
他才用过膳不久,并不饿,只是就想陪着她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