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不要忘了,我是陆君泽啊。”幽暗的眼神像是一头深渊巨兽,迫不及待要将巧克力牛奶味的小蛋糕拆吃入腹。

话音落下,在祁绵雪微睁的桃花眼中,陆君泽不紧不慢地摘下了助听器,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了腰间浴袍上的绳结。

祁绵雪:“……陆君泽你要干嘛!”

房间明亮的灯光骤然熄灭,明明是白昼,可所有天光都被窗帘拦在外面。

室内只剩床头一盏昏暗暖灯。

好似带着火星的手指轻抚祁绵雪的发丝:“陆君屹帮你梳过头发吗?”

与此同时,细密的吻从她颤抖的眼皮一路落到唇间。

唇瓣被人轻轻舔咬着。

那道声音里的清润彻底被低沉的磁性覆盖:“这里,他碰过吗?”

祁绵雪身体轻颤,想要抬手抓住他作乱的手,不料才触碰到他的指尖,双手就被人交叉握住,按在了头顶。

陆君泽手指修长,一手轻而易举地锢着她交叉的手腕,一手继续向下。

“这里,他碰过吗?”

祁绵雪呜咽一声,一滴泪珠从眼角沁出,滑入鬓发:“陆君泽……你停一下。”

模糊的视线晃动不断。

沙漏里的星光细沙缓缓流尽。

终于,那人薄唇轻柔地抿了抿她的耳垂,嗓音里尽是餍足的愉悦:“这里,他肯定没有来过。”

祁绵雪拼尽全力,扭头咬住了撑在她耳边的手臂,精致如玉的锁骨却在不断轻颤。

陆君泽小气鬼!

小气鬼陆君泽垂眸看她,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流淌出来:“生气的话可以多咬几口。”

“……我全身上下,看中哪里……你都可以咬。”

小气鬼说得大方极了。

第一百一十章 她累到了

若说一场从夜晚举办到天明的舞会,让祁绵雪尽兴又疲惫。

那一个陆君泽,简直是榨干了她最后一点精力。

从圆桌旁的藤椅上几经辗转到浴室,祁绵雪都没想通事情为什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陆君泽平时不会这么毫无节制。

本想洗了一个澡就睡的,不料她信了陆君泽的鬼话,给了他换衣服的权力。

这衣服换着换着,就一发不可收拾。

祁绵雪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沉沉入睡的。

……

或许是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陆君屹一颗漂浮的心终于有了停靠的港湾,这一觉睡得极其的沉。

连睡梦中,都是她的身影。

意识陡然清明,陆君屹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来。

那个梦的幻影却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人不受控制地回味着,口干舌燥。

明明英国六七月的天气温度并不高,陆君屹却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地抬手扯了扯衣领。

视线低垂,陆君屹神色微凝,明明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他却莫名感到一丝尴尬。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梦。

原来,做梦也会。

做贼似的将身上的睡衣换下来丢进洗衣机,顺带又把自己洗了一遍,仔细闻了闻,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以后,陆君屹一颗跳得莫名其妙的心才揣回肚子里。

本是想将阳台的门打开透气,却没想到窗外明亮的光线才刚撒进房间里,耳畔就隐隐听到了‘喵呜’的一声。

手边的窗帘还在微微晃动着,陆君屹循着那道声音抬脚走出去,撑在阳台的雕花栏杆上往下一看,入目赫然是两只肥嘟嘟的小猫。

一只三花猫,陆君屹很眼熟,他知道那是祁绵雪的猫。另一只卷毛,他没见过,不过想起刚才陆君泽说过,祁绵雪家有两只猫。

想来是祁绵雪后来养的。

两只小猫不约而同地抬起猫猫头看向阳台上的人。

“团团圆圆,过来吃饭了。”一道清冽的声音蓦地响起,陆君屹看过去,赫然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