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他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他要向母亲证明自己,他是她仇人的孩子,却也是她产下的孩子。他可以完成她的复仇。
这么多年下来,赫连辞早已习惯了自己咳血的毛病,有时还会加以利用。
但他从来不曾把自己咳血与被皇后下毒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或者说,不愿往“蛊”的方向想。
况且草原与巫蛊之术,一个在最北,一个在最南,二者如何联系到一块?
赫连辞的声音沙哑到几乎听不见:“你让我如何信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认得出南边的蛊术?”
“我当然不认得蛊术,但我能解,”顾绯眼中盛着笑意,“是不是蛊术,夫君一试便知。”
纤细的手指缓慢落下,从赫连辞的眼睛,摸到了他冰冷的唇。
“现在,请夫君来做一个选择。”
“要大周的城池,”她低下头,与赫连辞更加贴近一分,红唇微微弯起,呵气如兰,“还是要能解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