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明白,她对自己冷淡得很。
转眼年就过去,许凤洲又开始忙碌。
从前他忙起来时,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是有的,可?如今心中有了牵挂,每日不管忙到多晚,都会回家去。
柳嫲嫲时常在云晴耳边唠叨,说公子如今为人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云晴听了不置可?否。
她想,无论?如何,许凤洲的确是个好父亲。
这?日,许凤洲难得赶在晚饭前归家。
用完晚饭后,有些疲累的许凤洲早早去沐浴。
出来时,云晴正坐在榻上陪小许韶玩。
马上就要满三个月的婴儿正在学着抬头,一张白嫩的脸颊都憋红了。
许凤洲走上前,挨着云晴坐下,手臂支撑在她身后,像是将?她拥入怀中。
云晴吓了一跳,一回头,对上一张俊美?的湿润面庞。
他刚刚沐浴过,眉眼间湿意氤氲,一对过分漆黑的眼眸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皂荚香气,清冽摄人。
她收回视线,扭过脸接着逗儿子。
许凤洲这?几日回来的较晚,她从来都不等他,每回都是早早歇下。
本以为她心里至少有些惦念自己,没想到她仍是这?些冷淡,心里失落至极。
两人谁也没说话,将?心思都放在小许韶身上。
小许韶又玩了一会儿,又开始哭闹,显然是困了。
乳母抱着他回屋睡觉。
许凤洲也将?服侍的婢女全部打发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二人。
云晴起身去沐浴。
她在浴房里磨蹭了约两刻钟的功夫才出来。
出来时,许凤洲正躺在床榻上看书。
他身上穿了一件雪白的寝衣,衣襟微敞,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
只一瞬,云晴便?收回视线,垂下眼睫慢吞吞走过去,想要从他脚底爬过去。
刚跪在床上,许凤洲从书里抬起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刚刚沐浴过的女子全身都透着香气,胭脂色的丝绸寝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细伶伶的雪白脚踝上戴着金色的铃铛,稍稍一动,叮铃作响。
许凤洲的喉结滚了一下,嗓音微微有些沙哑,“过几日是你生辰。”
已经快要爬进?去的云晴顿了一下,应了声“是吗”,迅速地爬进?床里,掀开自己的那?一床衾被钻了进?去,只留给许凤洲一个削瘦的背影。
许凤洲起身熄灯。
今夜无月光,屋子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许凤洲把自己的衾被丢到地上,钻进?她的被窝里,一只手臂强行垫到她脖颈下,另外一只手臂圈着她瘦得见骨的腰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她的后腰,嘴唇贴着她湿润的柔软的耳朵,嗓音微微沙哑,“今年生辰想要什么?”
他声音低沉,极为撩人。
尽管云晴不想搭理他,可?耳朵眼被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搔弄得痒痒。
她拨开他搭在腰上的大?手,往里挪了挪。
他又欺身上来。
云晴几乎都贴着墙了,只好道:“我,没什么,想要。”
他沉默片刻,道:“不如咱们西园住两日,那?儿的蔷薇花开得极好。”
云晴不知?怎么想到去年生辰时的情景。
她在宴会上被人要求换妾。
他与?赵家小姐手挽手出现在她面前,以及他事?后说出来的那?些话。
字字句句,如同一把刀一样插进?她心里。
至今想起,仍是历历在目。
一时之间,难堪,羞辱涌上心头。
她想也不想拒绝,“不去。”
话音刚落,耳朵被人咬了一口。
云晴吃痛,想要回头,又硬生生忍住。
他仍不解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