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人无人地吮吻着她的唇舌,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的唇,哑声?嘱咐,“我?尽量在子时前?赶回来,乖乖等着我?。”
云晴羞怯怯应了声?“好”。
他捉着她的手摁在身下,低下头在她耳边喘息,“小色胚,看我?待会儿怎么在后头那张秋千架收拾你?!这回,叫阿耶也无用!”
云晴一时分不清是手心更烫,还是耳朵更烫。
许凤洲又含着她的唇舌咬了片刻,这才离去。
云晴目送他出了院子,方收回视线,捂着滚烫的脸颊,热意一阵阵地涌来。
她在廊庑下站了许久,直到身上的热意褪尽,她才回了书房。
她原本有些困倦,可又想要等着他回来,一起度过?子时,听他同自己说一声?生辰快乐,不舍得去睡,见他那首诗写了一半,想了想,提笔将剩下的补了上去。
虽字比着他相差甚远,但云晴瞧着两人的字在一张纸上,心里很?高兴。
待墨迹干了,她正要收起来,外头再次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瞧,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婢女。
云晴迟疑,“你?,找谁?”
那婢女用一种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的眼神,上下打?量她片刻,方道:“我?是隔壁牡丹阁服侍的婢女,许二公子方才不小心弄脏了衣裳,叫你?送一件新的过?去。”
云晴不知怎的,想起上回在梅林之事,心生警惕。
那婢女催促,“你?要快些,我?还要等着向我?家小姐复命呢!”
云晴问?:“你?家,小姐是?”
那婢女白了她一眼,“我?家小姐,也是你?能过?问?的!”
云晴思虑片刻,还回屋子取了新的衣物,随着她朝着不远处传来丝竹声?的院落走去。
那婢女一路将她领到一处暖阁,从她手中拿过?衣物,道:“你?这儿稍等片刻。”
云晴原以为她骗人,没想到却是真的,放下心来,坐在那儿老?实?等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那个婢女去而复返,将一套舞衣丢给她,“你?家公子说,叫你?跳一支舞给里头的人助助兴。”顿了顿,斜了她一眼,“听说,你?是秦淮河的花魁娘子,想来,一定很?善长?跳舞吧?”
云晴闻言,一脸惊诧。
她完全?不敢相信许凤洲会叫她去跳舞。
她上回不过?同人说了句话,他就发了好大的脾气,眼下宴会上那么多男子,他又怎会叫她去献舞。
那婢女见她不动,不耐烦催促,“我?可跟你?说,是安乐公主?点名要你?去跳舞。你?难道想要让你?家公子在安乐公主?跟前?难堪吗?”
云晴听秋霜提过?这位安乐公主?。
说她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妹妹,为人极为骄纵跋扈。
云晴上回已经见识过?崔锦年,便知道这些天之骄子们从来不把她们这些下人当人看。
若真是公主?开?口,那许凤洲断然不好驳她的面子。
自己不去,兴许会连累他的前?程仕途,那可就麻烦大了。
云晴思来想去,硬着头皮点点头。
她见那舞衣有些暴露,正要问?能不能换一件,那婢女显得比她还要心急,不由分说就要帮她脱衣裳。
待穿好后,她直勾勾盯着云晴,好一会儿没有作声?。
云晴并未注意到她的眼神,只觉得不自在极了。
她怎么都瞧着这不像是许凤洲会给自己穿的衣裳,腰都露在外头。
那婢女又把一块同色系的面纱丢给她。
云晴见有面纱遮脸,心里好歹有个安慰。
她把面纱戴好后,又将自己那件墨绿色斗篷披在外头,这才随着那婢女去了宴席厅。
可一到门口她就怯场了。
灯火通明的厅内坐着许多熟面孔。
有华阳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