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摸上周朝云受了凉起伏不定的胸口,似是煽风点火地,轻捻了一点春光入指间,乳粒颜色红艳、形状小巧,揉磨点按或是上下挑逗,怎样都很恰兴。坤泽睫毛颤颤,一声不吭皱起了眉,两条细腿儿夹了又夹,模样不甚情愿,辛泽却不予理会,以手当开他两膝,顺势向下摸到胯间,品评道:“敏感多了。”

掌下一对儿软乎乎的囊袋有着与身体截然不同的温度与触感,更热,更绵,也更不堪逗弄,只稍稍摸了几下便来了反应,机灵得很。周朝云呼吸急促,身子绷得也紧,性器半软不硬地耷拉着,堪堪吐出来几滴粘滑的水儿,实属兴致缺缺,可他两只腿儿好热情,紧绞着人手不放,又似欲拒还迎。辛泽心情甚佳,一面揉他腿间那团软肉,一面俯下身,贴上周朝云侧颈细细嗅闻。

血腥味儿,花香味儿,和淡淡的、只有蛇类才嗅得见的鸟骚味儿……

有点馋人。

他毫无预兆地在他脸上舔了一口,周朝云目不能视,猝不及防惊出一串雨打梨花儿似的颤,辛泽眸色一暗,单手将他挺起来的胸脯又压了回去,失笑道:“我反悔了……好有趣。”

逗鸟儿,好有趣。

说来也怪,他这人重欲,一向不偏爱性子闹人的宠……不对,岂止不偏爱,简直避之若浼、啮檗吞针,但凡见着什么扒了衣裳还要扭扭捏捏、放不开架子的货色,都打心眼儿里觉着烦。性事不比情爱,只求一快活,既然做了宠,那便要有做宠的样子,听话懂事自不必说,更重要的,得是会看人脸色,能讨人欢心……恃宠而骄也好,乘势使气也罢,情趣再甚,也总不该得寸进尺,反骑到主子头上。

矜贵、清高、娇横……一切桀骜难驯的,都教他反感。

但一人抵牾。

或许出于好奇,又或许只是蛇性作祟非荫蔽而不生,非活物而不食鸟之于蛇,本就是样越惊惶便越讨喜、越鲜活便越香甜的东西,纵然在他眼里周朝云满身娇生惯养的臭毛病,实在不配做宠,可搭上他们俩这身份,倒于性兴之外又凭添了份好趣,不是很令他生厌。

他头一回拿不那么刻薄的眼光去看待一只宠,任他横,任他傲,任他翻腾不止闹不休,没曾想,竟是哭哭啼啼喜欢、乜乜踅踅也喜欢……

娈童也没白跟他十数年,早练得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领,仅瞧了自家主子一眼便已心下了然,他很识趣儿,没多言语,默默环顾了车厢一圈儿,估量着这地界太窄,许是不够人折腾的

“主人,要不、奴先到后厢去……?”

他于是压低了声儿,试探着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搁到以往,倘若起了兴,便是赶上推不掉的早朝,这位只手遮天的主儿也是敢于青天白日之下、拉着一派莺莺燕燕当众宣起淫来的,更别提眼下这境况……娈童敛了气,也消了声,觑着主子眼色静候在旁,良久,只等见一声沉吟:

“……罢了,我可没兴趣肏一个病秧子。”

辛泽叹着可惜放开了周朝云,手指却还饶有余兴地粘在人身上,他沿那一根根瘦削的胸肋摸上坤泽鼓颤的心口,感受着指下细密的战栗撇了撇嘴,“瞧他冷的。”

“都说圣人有大义,可依我看呀,还真是寡义得很,这般薄待,也难怪他老想着往外跑。好好一只雀儿,怎么玩不好,非要整成这副残废样儿……”他指尖儿太凉,摸不出情致,周朝云敛着一副温润眉眼在他怀里抖抖颤颤,看上去好孱弱也好冷,他没继续摸下去,就着这张神色黯然的漂亮脸蛋儿欣赏了好一会儿,徐徐起身让坐到一旁,而对娈童招了招手,“给他添件儿衣裳。”

娈童毕恭毕敬应了声“是”,踱着小碎步上前将烟斗递回他手中,辛泽接过烟杆掂了几下,余光却不见娈童走动,他衔着烟嘴儿挑了一侧眉,斜眼瞧过去,只见娈童神色忧虑站定在软榻前,眼神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榻上瞄着,唯唯诺诺的,一看便是有心事。

辛泽啧了声,没好气道:“有话就讲。”

“……主、主人,圣上为何这般处置他?这瞎了眼的,还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