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轻过鸿毛。
仲月初时,有侍人将小哑子从房梁上卸下来,我那时隔得太远瞧不清楚,只见小哑子胳膊腿儿都是垂着的,他毫无生气地叫人摆布着,同来时一样用皮革卷了起来……我急了,追上去问:“他怎的了?是死了?”
侍人白我一眼,“死不死的跟你有劳什子关系,这有你什么事儿呢?起开,别挡路。”
我说:“死了能让我看一眼吗?就看一眼……”
侍人一脚将我踹到地上,骂道:“去你妈的,别挡路,听不见人话?”
我坐在地上看着他们走远了,没流眼泪。
我瞧着我的小哑子给人拖拽着带走了,抬到山外。
我瞧着我的小哑子没同他们一起回来,许是扔了。
我没再打听小哑子的事儿。
可能是不敢,也可能是不好奇。
反正我也没那么喜欢他。
好吧。
我还是经常梦见他。
唉,死了。
死了也好。